心情不好?
难道是吃了败仗?
事实也确实如此。
饭桌上刘裕昌并未说起公事,但从他额间的愁绪可以看出,情况不太客观。
刘志德忍不住,拉着肖翰去书房找刘裕昌问情况。
刘裕昌也没隐瞒,自从他训练士兵开始,就踌躇满志,一心想剿灭倭寇,为国尽忠。
正好探得白云泾有倭寇在沿途抢劫,骚扰百姓,于是立刻派了三千精兵去进行围剿。
三千精兵满怀激情而去,结果大败亏输,牺牲了将近一半多人!
刘裕昌大吃一惊,急忙派兵增援,结果传来的消息还是惨败。
那些倭寇连着打了两场胜仗,将白云泾沿岸抢得干干净净,还放了一把火,烧毁了许多民屋,方才大摇大摆而去。
将近一万人的惨败,刘裕昌也意识到倭寇之乱的严重性,这些人远比他想象中的难对付!
现在出师不利,军营里也是士气萎靡,各种诋毁刘裕昌的风言风语又开始抬头。
刘志德听了,啪地一声将拐杖掼在地上,说道:“父亲,这都是带兵的将领无能,儿子愿领兵前往,定叫他们有来无回,叫他们再不敢嚣张!”
刘裕昌掀起眼皮,横了他一眼,压制住心头的火气道:“够了,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以为读了几本兵书就天下无敌了?
那李副将和刘副将哪个不是身经百战,他们尚且如此,你能如何?
那些倭寇奸猾狡诈,又身手不凡,你却在我面前大言不惭,岂不知骄兵必败!”
刘志德被骂得面红耳赤,臊眉耷眼地,嘟囔道:“儿子不是想替父亲分忧嘛。”
刘裕昌道:“你能谦虚恭敬、戒骄戒躁,不叫我担心,方是替我分忧。”
刘志德老实扶着案桌坐下,听父亲说话。
肖翰笑道:“二哥也是一片赤忱之心,岳父应该高兴才是。”
刘志德飞快地用余光瞥了肖翰一眼,给了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刘裕昌装作没看见,叹气道:“军国大事,岂容儿戏!”
肖翰微微一笑。
“子慎,你笑什么?”没看见他老爹正心烦气闷,他才说了一句话,就被喷得狗血淋头吗?
你还敢笑?
真是恃宠生娇了!
刘志德转头看了他爹一眼,发现他爹并没有像斥责他一样立即斥责肖翰,心里头瞬间不平衡了!
肖翰道:“我忽然想起当年,兰蓁考究我三关中的第一关了。”
“不就是画几条线吗,这有什么可笑的?”刘志德早就听说了那事,动脑子他是不行的,所以很佩服肖翰能举起一块千百斤的大石头,换了他,肯定就娶不到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