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太不知羞耻了,还日睡到夜,夜睡到明!”
“不用说了,肯定是有奸情了。”
“可怜那贾员外夫妻,要不是这侄儿念着旧恩,家产就要便宜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了!”
“呸,真是恶心死我了,本以为他们是个好的,没想到居然这样伤风败俗,真是恬不知耻!”
“一个奴才,和一个寡妇,能是什么好人?”
“该抓去浸猪笼,连同那个孽种一起扔进去!”
“肃静!”
围观的群众越说越激愤,审案的声音都快被淹没了。
肖翰喊了一声,这才收敛了些。
那个莹儿见其他的招了,生怕那些如狼似虎的衙役把自己拖下去打板子,也不敢瞒着了,只得全招了。
“知府老爷饶命,奴婢都说,吴管家和卫姨娘早就在一起了,小公子也不是老爷的骨肉。
吴管家跟卫姨娘在外头好了,然后劝老爷把她娶进来的,卫姨娘进门的时候就是怀着身孕的。
当初还是卫姨娘让奴婢去打点产婆,因为小公子生下来重,不像早产的,卫姨娘怕产婆说出去,就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卫氏脸青一阵白一阵地,大喊大叫道:“你这个小蹄子,我不过打骂了你几句,你就要害死我!大老爷,这小蹄子的话不能当真啊,她肯定是记恨小妇人打了她,才故意污蔑我的。她原先是大娘子屋里的人,若真有那种事,小妇人怎么会让她知道呢!”
莹儿之前怕她不敢说,这会儿也顾不得了,加上从前被卫姨娘欺负,心里堆积如山的怨恨,这会儿都爆发了。
急忙找补道:“卫姨娘虽然没告诉我,但我一直伺候她的,她自从嫁进来,到生孩子这八个月,一直都没来过葵水,而且,而且......”
海亮道:“而且什么?”
莹儿看了吴念恩一眼,很快又收回眼光,低着头道:“而且奴婢曾经听到,吴管家私底下让小公子叫他,叫他爹!
还有大娘子病重的那天晚上,卫姨娘和吴管家把大夫叫到自己院里,不让大娘子看病。
此话一出,吴念恩和卫氏两人都忍不住想扑过去打她,但两旁的衙役眼疾手快,立即出手摁住。
“大胆,公堂之上,竟然也敢放肆,来人,张嘴二十!”
立即有两个衙役,手里各拿着木板,直接往两人脸上抽,左右开弓,啪啪二十下,打得二人眼冒金星,口吐鲜血,吴念恩更是掉了两个零件!
肖翰继续问道:“本官刚才问你,你为何不说?”
莹儿哭道:“今天衙门来人,吴管家让我躲在卫姨娘房里,还不许我乱说话,说要是我不听他的,他就打死我。卫姨娘脾气不好,经常打骂奴婢,奴婢身上从来都没好过,所、所以奴婢不敢说实话。”
说着,莹儿就拉起两只袖子,露出前臂,果然是伤痕累累,新伤盖着旧伤,让人看了都觉同情!
审到这里,二人的奸情,众人都已知晓,只是贾员外的死是否有二人手笔,还尚且需要调查。
“你方才说,卫氏和吴念恩故意叫走大夫,不让贾家娘子看诊?”肖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