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翰见她神色恍惚,一看就是心虚,也不跟她客气,扔了签子道:“来人,把这卫氏拖出去,重打三十大板!”
吴念恩嘴里被塞了麻布,只得望着卫氏被拖到院里,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用刑的衙役都是看肖翰的脸色行事,何况这妇人的奸情都败露了,就是打死了也活该!
手里的力道便给得足足的,几板子下去,卫氏尖叫不已,根本受不了!
“大老爷饶命!饶命!”
卫氏哭得眼泪鼻涕流在一起,求饶道:“别打了,我招,我都招。”
肖翰这才挥手,将卫氏重新拖回来,扔在地板上。
“我跟吴念恩是两年前认识的,我时常去贾家的丝绸铺交绣活,他经常到铺子查账,一来二去就在一起了。
半年多后我怀孕了,我本来想叫他娶我,但他说贾员外没有儿子,要我嫁给贾员外,这样我和他的儿子就能继承贾家的钱财和铺子了。
我就听了他的话,进了贾家,大概过了两个月后,他就和贾员外出去收账。之后贾员外被强盗杀了,只他一个人回来,我也没问他,只管安胎生下孩子。”
“贾员外死之前,吴念恩丝毫没有异常吗?”肖翰冷眼问道。
卫氏余光瞥到肖翰,生怕又把自己拖出去打板子,连连往后退了些许,声音颤抖道:“他临走前跟我说,以后贾家就是我们的,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贾大娘子呢?”
“她听说了我们的事,将我叫去敲打一番,我怕事情败露,就跟吴念恩说了。
他就说大娘子是病秧子,只要不让她吃药,肯定熬不了多久,于是我就趁着她咳血病重时,把大夫叫走了,吴念恩在外头关了门,不让婆子们出去请大夫,第二天果然传来了大娘子的死讯。”
“你们俩果然是狼狈为奸啊!”肖翰笑着让人松开吴念恩,取了他嘴里的布条。
吴念恩没想到卫氏把他卖的干干净净,心里愤恨不已,连忙道:“大老爷,这些都是卫氏栽赃我的。
大娘子死那晚,是她让我紧闭家里的门,不放一个人出去。老爷的死是强盗所为,我是运气好才捡回一命,卫氏那话根本是想撇清自己,胡乱攀咬罢了!”
卫氏道:“那话是你亲口说的,你别想不认账!”
“那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何时说过那种话?”
“你!”
肖翰见两人互相攀咬,争执不下,问道:“贾秀同你一起外出,为何你平安回来,他却死在途中,你如何解释?”
吴念恩道:“我跟老爷坐船经过一片芦苇丛时,遇上了强盗,他们杀了老爷,抢光了财物,还一脚把小人踢到了水里,幸亏小人会水,这才逃得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