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乘鹤想明白后,也不敢耽搁,连忙就离开了景家,躲闪地摸到杨府门外,小心翼翼地上前搭话。
杨府门外的门子们眼高于顶,根本不搭理他。待许乘鹤塞了钱后,他们脸色方才和缓了。
“小的是府上余大管家的远房侄子,特地从外地来看他老人家的,还望诸位爷行个方便,替我请余大管家出来。”许乘鹤方才在外头听了一耳朵,知道杨府的管家姓余,便趁机攀谈。
门子收了钱,也就笑呵呵进去禀报了,不一会儿,果然一个管家样子的人出来,见着许乘鹤不禁疑惑,这是他哪门子侄子?
“你是何人,为何要冒充我亲戚?”余管家道。
许乘鹤向前行礼道:“小人许乘鹤,见过余大管家。”
“许乘鹤?”
“小人从前是吕守望大人的门下,对杨大人素来敬仰,只是身份卑微,一直不得缘拜见。”许乘鹤言辞恳切地说道。
余管家心领神会,原来是吕守望的门人,主子倒了,便想拜在自家老爷门下。
许乘鹤见余管家不说话,又从衣服里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递上道:“小小敬意,还请大管家笑纳。”
余管家心里微微惊叹,好大的手笔啊!
送上门的钱,不收白不收,于是顺势接过揣进袖子里,笑道:“说起来,吕大人从前和我们老爷交好,我们也是受过他老人家恩惠的。你的意思我也都知道了,今日你既然来了,我就去老爷面前替你禀报一回,好歹让你见见老爷。”
许乘鹤满心欢喜:“若能见杨大人一面,余管家便是许某的恩人。”
余管家便带着许乘鹤进去,到了一处院门外,便嘱咐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进去禀报老爷,你可别乱走啊,要是被人当贼抓了,我可不保你。”
许乘鹤道:“大管家放心,我定安守本分。”
余管家点点头,进去了。
杨天仁刚刚用过晚饭,正坐在书房里办公。
这几日,杨天仁的心里很是烦闷,好几次对肖翰和刘裕昌出手都不顺利,尤其是那个肖翰,油盐不进,连亲表姐都可以无视,他一时也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了!
正烦躁着,余管家就进来了。
“老爷。”
“你怎么还没回去啊?”
余管家笑道:“老爷,外头有个人,自称是吕守望大人从前的门下,听说老爷近来身子有些不适,特地准备了些礼物来孝敬老爷,不知老爷可要收下?”
“噢,是谁啊?”杨天仁问道。
“他叫许乘鹤,跟吕介很是交好。”余管家道。
杨天仁想起吕守望,七八年同僚,又都是桓王的人,同气连枝,这次吕守望也很仗义,很多事都自己扛了,他才能安然无恙,心里自然存了几分愧疚。
“他来看我,也是一番好意,收下吧。”杨天仁道,“这人现在在何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