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也太不近人情了,略听了几句闲言碎语,就喊打喊抓,学生也是没法子了,才求到大人面前,求大人救学生一命。学生日后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报答大人的恩情。”
杨天仁脸色微变,轻哼一声道:“本官当什么了,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许乘鹤连忙又跪下,膝行了几步到杨天仁脚边,哀求道:“求大人施恩,救学生这一次,学生定当感念大人恩德,永不敢忘。”
杨天仁沉吟片刻,问道:“肖翰虽不近人情,但也是对事不对人,他既然要拿你,一定有必要的由头!”
许乘鹤道:“学生只是一时失察,被人连累,他却因为黄氏的事对学生心怀芥蒂,不审不问,直接派人抄了学生的家,要不是学生当时侥幸在外,只怕这会已经在大牢里头了。
学生人微言轻,四处求情也不没用,还请大人救我则个。”
杨天仁冷了脸道:“本官为何要做这吃力不讨好之事?”
许乘鹤忙道:“学生知道大人素来和肖翰不和,大人若是想惩治肖翰,学生愿效犬马之力。”
杨天仁不屑道:“你现今如丧家之犬,全无还击之力,何谈为本官效力?”
“学生自知卑微,但学生与肖翰同是宁川永安县人,对他家多有了解,况且此次他为了彰显官声,不惜将黄氏流放,黄家也对他恨之入骨,学生不才,愿意回宁川走一遭,一定让他悔恨今日之所为。”
杨天仁沉思不语,摩挲着茶盖,良久方道:“本官倒是可以替你说句话,只是行不行,还得看你自己的运道。”
许乘鹤听了,心中大喜道:“多谢杨大人,大人这句话,于学生恩同再造。”
肖翰还不知许乘鹤躲到了杨天仁府上,正派人满城搜捕时。
刘裕昌那边传来了话,请他过去商议事情。
自从肖翰提出了谋大局的观点,刘裕昌就将毛望峰和陈鸿、袁客两伙人分开,分别制定不同的对策对付。
陈鸿、袁客两人实力不如毛望峰,但这二人心狠手辣,做事全然不留后路,属于一心跟朝廷对抗到底那种,用招安显然是不行了。
刘裕昌道:“这二人年轻气盛,嚣张跋扈之际,官府妥协只会助长他们的气焰,惟有赶尽杀绝才能永除后患!”
肖翰微微点头,如果用后世的形容词,毛望峰属于迫于形势的,左右摇摆不定的人。而陈鸿和袁客两人,就是铁杆汉奸,为了倭寇尽忠职守,不予余力那种!
“只是这袁客精于水战,颇有军事才能,若是交战,即便是胜了他,恐也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得不尝失。最好能从他们本人下手,只要这两人倒了,他们手下那些人,自然如猢狲散。”肖翰道。
刘裕昌赞同道:“你和我想到一处去了,我得到一个消息,说是陈鸿和袁客二人掌权多年,互有嫌隙,陈鸿早就对袁客不满,只是碍于他的地位,隐忍不发而已。”
肖翰对于倭寇方面的消息没有刘裕昌灵通,问道:“岳父大人可否说得仔细些?”
于是刘裕昌将得来的消息一一跟肖翰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