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能足够重视许乘鹤,黄宝珠那事说不定就不会发生,今天也可以顺利将他绳之以法。
“这人心思不纯,梁叔,你派人去盯着他些。”
肖翰知道,杨天仁无利不起早,不会白帮许乘鹤,他同自己分立两派,许乘鹤估计也因为这事恨上自己了,这两人既然联合,一定会找他麻烦的,不能不防啊!
梁忠源道:“是,府尊放心。”
梁忠源派人悄悄盯着许乘鹤,让他奇怪的是,许乘鹤一时并没有任何动静,将家人接回家后,几个铺面都变卖了,又将住着的宅子转卖后,带着一家人,回老家去了。
肖翰收着消息,心头一跳!
许乘鹤在杭州打拼多年,人脉资源全都在这儿,现在又和杨天仁这样的高官搭上了线,正是更上一层楼的好时机,这个节骨眼上,竟然放弃杭州,回老家养老去?
事反常态必有妖!
许乘鹤不会是要去老家对付他家人吧?
肖翰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于是赶紧写信回家,叫爹娘注意这个人,小心行事。
另一方面也派人四处搜罗许乘鹤犯罪的证据,得尽快把他拿了,这种暗中被人窥伺的感觉太被动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毛望峰的货物被人劫了,他自然是十分震怒,敢动他的势力也不多,他刚要派人去查,就逃回来一个手下,说是陈鸿和袁客干的。
毛洪泉当即要带人打上门去,出一口恶气。
毛望峰到底浸润多年,气过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拦住毛洪泉道:“你就这么打上去,陈鸿和袁客能认吗?说不定还会倒打一耙,说我们无端生事!”
他们诸多势力,虽常有矛盾,但面上总还是保着一张面皮没有撕破!
要是就这么不管不顾打上去,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毛洪泉双眼猩红道:“板上钉钉的事,他们怎么抵赖?难道是我们死里逃生的兄弟在诓骗我们吗?”
“不成,除了我们,就是陈鸿、袁客,朝廷巴不得我们斗个两败俱伤,他们好渔翁得利。”毛望峰分析道,“我们贸然打上去,有什么好处?”
毛洪泉听进去了,可心里还是不甘,一把将佩刀掼在地上,愤恨道:“难道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仍由那两个地痞在我们头上屙屎拉尿吗?”
毛望峰冷笑道:“那当然不会。你爹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把金蟾岛发展至今,自有我的生存之道。今日我就教你,遇事不一定要自己顶上去,不是还有个词,叫‘借刀杀人’吗?”
毛洪泉见父亲胸有成竹,两眼发光,凑近问道:“爹,你打算怎么做?”
毛望峰道:“既然我们不愿意做朝廷的刀,那就让朝廷做我们的刀。先前你不是去拜访了刘裕昌吗,近来你多跟他联络一下感情,到时候,你爹我送他一个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