砒霜!
什么砒霜!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给你砒霜了,那分明是泻药!”
“啪!”
惊堂木一响。
刑知府道:“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收买了牛二,陷害肖家酒楼了!”
许乘鹤醍醐灌醒。
完蛋了!
说漏嘴了!
于是立即躬身行礼道:“大人明察,学生是一时糊涂,想给肖家找点事,绝不敢拿砒霜毒人,那真的是泻药!”
一开始他拿的的确是毒药,但牛二不信,才暗中调换了泻药,这牛二居然反咬自己一口。
一定是有人在暗中陷害他!
许乘鹤看向牛二,这人不过一个粗夯小厮,难道是?
许乘鹤又下意识看向肖三郎,见他镇定自若,同刑知府说话也游刃有余,彷佛一切都尽在掌握中,心中顿时一片骇然。
莫不是?
肖三郎道:“许秀才,你我虽不是亲戚了,但也从未结怨,你为何要撺掇人来陷害我?你好歹还是个秀才,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吗?”
许乘鹤望着肖三郎道:“肖老爷,我没有要害你,只是因为宝珠的事气不过,才一时糊涂,至于那砒霜,保不定是怎么来的!”
肖三郎不言语,倒是刑知府破口大骂道:“你个黑心烂肺的狗东西,竟为了一己私利,不惜作践旁人性命,简直丧心病狂,事到临头,还敢狡辩,如此无德小人,还有什么面目舔列生员之列!”
这是要上报,革除许乘鹤的秀才功名了!
许乘鹤大惊,立即作发誓状道:“学生所言,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定不得好死!”
肖三郎从鼻子里笑了一声道:“若是以虚妄之事起誓,能作证言,大庆律法还有何用?”
刑知府也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亏你饱读经书,竟在公堂上枉以鬼神之言扰乱公堂,其心可诛!”
许乘鹤也顾不得许多了,直接跪下道:“大人英明在上,学生确实不曾拿过什么砒霜,这都是牛二企图脱罪,胡乱攀咬,学生冤枉。”
肖三郎道:“是啊,这品行不端可比投毒的罪名轻多了,许乘鹤你可真是会避重就轻啊!”
“肖长禄,你少在这儿信口雌黄,分明是你暗中用砒霜调换了泻药,想要来个局中局,拉我下水!”许乘鹤大喊道。
肖三郎风轻云淡道:“我害你?牛二是你收买的,那药也是你给他的,如今却说我陷害你,你可真会倒打一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