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兰蓁走到小张氏身后,扶着她的身子道:“娘,您别担心,官人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小张氏拉着刘兰蓁的手,希冀地问道:“真的吗?”
刘兰蓁点头:“官人临行前曾经告诉我,说是路上可能会出现意外,要我听到什么消息,千万别信,他会想办法解决的。”
“果真?”问话的是肖三郎,他睁大眼睛盯着刘兰蓁,希望从她嘴里听到这事只是一个误会。
“是真的,官人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官人从来聪慧,一定不会有事的。”
纵使肖翰不说,刘兰蓁也能猜到一些,他路上一定是遇上了寻仇的,加上那句话,刘兰蓁有理由相信,这投水的消息,多半是假的。
肖三郎微微点头,这才是了,但他还是放心不下,一心要去那吴邮县,小张氏也担心,但肖三郎一直是她的主心骨,她也不能看着他身体没好,就长路跋涉,就硬拦着他按照大夫的吩咐静养。
等过了三五天,才带着东西,往吴邮县去了。
再说肖翰,经过一个多月的长途跋涉,终于到了胡邑县地界。
而他们一行五人,此刻正站在县衙外头发愣呢。
说是县衙。
倒不是说是一个好点的平房,当然,这个好,不是一般字面上的好,而是相对于其他民房而言。
外墙上灰都掉光了,长满了青苔。牌匾也布满灰尘,还歪了至少有三十度,大门缺了一块,鸣冤鼓也是坏的,就连门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谁拖去当柴烧了。
破烂至极,怕是连乞丐见了,都会哭着走吧!
“这真的府衙吗?”徐有成皱眉道。
“上面的字,不是吗?”梁忠源道。
天官儿道:“这一路进来,就知道县里有多穷,却没想到县衙落败成这样。”这让他们公子以后怎么住啊?
“既来之则安之,只是看着有些破旧,收拾一下,应该还是挺不错的。”
肖翰带着人进去,本想里面应该会好一些,但一进去,就看见满院子蓬蒿,长得比人都高,只有一个角的被拔了,剩些枯草在那儿,寥无人烟。
嘶~
肖翰倒吸一口冷气,正要叹气时,忽然听见好像有声音。
“大大,小小。”
“你们听,是不是有什么声音?”徐有成问道。
“我听见了,是从这边屋子传过来的。”肖全指着左边的门房说道。
肖翰朝那门房努嘴,梁忠源肖全会意,立刻过去,推门一看,原来几个人在里头玩骰子。
他们玩得太尽兴,都没发觉门被人推开了,还是梁忠源重重咳嗽了几声,这才回过头来道:“二老爷今儿不在,要告状初九再来。”
梁忠源道:“你们是什么人,衙门里也公然赌博?”
“你又是什么人,敢管大爷的事!”
“那个二老爷是什么人?”梁忠源没有理会,而是问的。
“二老爷就是我们县里的父母官,识相的赶紧走,要不然抓你们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