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好。”瑞王赞同道,文章不行,他的字还看得!
二人就这样说定了。
京城
腊月十八
向开听了消息,穿过闹市、河流,拼命往宫里跑,摔倒了又爬起,满身狼狈。
诏狱
绿云正趴在墙根,数着日子,明日就是约定了日子了,不知向开他们要怎么做?
正想着会不会有危险,过道立传到一阵脚步声。
有人过来了。
为首的正是审问她的徐景,他身后还跟着两人,其中一个捧着托盘,盛着一条光洁的白绫,一个捧着一碗冒着热气的面。
他们打开门,走了进来。
没有人说话,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绿云也不例外。
黄景得到药,星夜兼程,片刻不敢停歇,来回跑死了三匹马,终于在约定的时间内赶到京城。
最后一刻,胯下的这匹马也坚持不住了,扑倒在地,黄景从马上摔下来,滚了好几圈,衣裳沾满泥尘,头发蓬乱无比,只手里紧紧握着那药,顾不得满脸的沧桑和疲惫,满怀希冀地跑到向开面前,将手中珍贵的瓶子递给他。
“贤弟,我回来了。”
或许是一路都被救人的信念支撑,在把药给了向开后,黄景再也坚持不住,身体踉跄,累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向开手里握着药瓶,眼神复杂地看着床上的黄景。
“他是疲劳过度,身体严重透支了,一定要好好休养,不然会落下后遗症,有碍寿数的。”
大夫的话一遍遍在向开脑中回响,恨意、不甘的情绪,在向开心中滋生蔓延。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天,就差一天!
可他怨不得黄大哥,他尽力了,黄大哥更是尽力了!
向开越发颓废,将手埋进手掌中,痛恨唾弃这样卑微无力的自己。
“赶、赶上......”
黄景大喊一声,猛地睁开眼,见向开就坐在他的床边,起身问道:“如何了,那药可送进诏狱了?”
向开听了,摇头道:“绿云已经随赵贵妃,入葬妃陵了。”
“什、什么,陪葬?难道?”难道是没能把假死的绿云救出来,那她岂不是醒在棺材里?
那他出这个主意,岂不是作孽?
“这......”黄景都口不择言了。
向开道:“腊月十八,绿云已经被赐死了,皇上的口谕,徐景亲自监的刑。”
他那天跑到诏狱门口,亲眼看见,绿云被抬出来,连同他的心,一块被送到妃陵去了
“腊月十八?”
那不就差一天吗?
“怎么会这样,难道真是命中注定的吗?”黄景惊叹,或者自己早几天想到,会不会就不是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