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慎兄,我是冤枉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你要替我伸冤呐!”
他虽然不知道肖翰现在任何职何官,但他来京城前,肖翰就已经是钦差,兼着浩州和益阳的巡抚,乃一方封疆大吏。
当时他还嫉妒不忿,觉得肖翰定是走了后门,或者奴颜媚上才得以身居高位的。
但现在景元却十分庆幸,肖翰的官越大,能捞他出去的几率就越大,没见徐景都要在他面前客客气气吗?
“景兄,徐大人虽威名在外,但实则公正严明,你有什么冤屈,大可与他诉说。”肖翰道。
景元张大了嘴道:“子慎兄,我在京城无亲无故,深陷囫囵,就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
如今骤然得见子慎兄,便如久旱逢甘霖,是上天怜我,子慎兄你可不能不管我,不能不管我啊!”
景元哭道,要是肖翰弃他而去,他还有什么可能?只怕会老死狱中,最后一卷草席扔了出去,被野狗拖拽,狼群分尸......
想想就是无限悲哀。
肖翰道:“景兄放心,我会替你向家中报信的,至于你的罪状,我想你并非许乘鹤一流,应是无碍的,等到徐大人查清楚了,便会放你归家的。”
听到许乘鹤的名字,景元没来由心虚了一下,肖翰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了自己当初给许乘鹤指路的事了?
不,不可能!
这事已经好几年了,许乘鹤也已经死了。他不可能知道的。
可既然不知,他为何要在此时特意提起许乘鹤,是巧合还是为了敲打震慑他?
可若肖翰知道,为何之前没有发作?
但不管如何,他此刻都不能承认,一定要撇清了。
“子慎兄,我跟许乘鹤并无私交,他是怎样的人我一点也不清楚啊!你就看在咱们同窗多年的情分上,救我这一回吧,大恩大德,日后我定当涌泉相报。”景元言辞恳切道。
肖翰听了,片刻后笑道:“好,我会跟徐大人提的。”
景元大喜过望,满心欢喜道:“多谢,多谢子慎,若能救我出去,日后我景元这条命就是你的。”
肖翰转身走了,景元还趴在门上喊道:“子慎,我等你啊!”
肖翰听着景元的声音,这人真是太可爱,太天真了!
徐景自然也听见了景元的喊话,看着肖翰,下意识道:“肖大人,您和这景元,交情不浅呐!”
肖翰笑道:“曾经一同窗,许久不见了,不想今日在徐大人这儿见到。”
徐景试探地问道:“原来是肖大人同窗,之前手下人多有怠慢,回去我就叮嘱他们,定要好生照顾他。”
肖翰对徐景的试探了然于心,说道:“敢问徐大人,当日先帝对着景元,是何诏意啊?”
徐景笑道:“先帝让我关着,之后便再无诏意了。”
肖翰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先帝的意思,是要将他终生囚禁,以免他再出去上跳下窜,先帝果然仁德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