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不得也不能耽误孩子前程啊!我可是听说了,就连当今的皇上,都跟满丰读过书,管满丰叫先生呢!
那大栓跟着他读些书,将来科考肯定是没问题的,咱们家不也跟着起来了吗?”
徐氏说着便两眼放光了,说不定她孙子有造化,她就能跟张氏一样,做上诰命夫人了。
说到大孙子读书,张大山倒是心动了一下,但随即就摇头道:“不成,满丰小时候不也是在村学堂读书的吗,哪里请什么京里大官做先生了?你别想那有的没的,自己不上进非要贴上去,只会惹别人厌弃,将来亲戚都做不成了!”
“怎么就不成了?那大柱不年前就去了满丰家住着,小一年呢。咱们跟小妹家关系也亲近,邹氏的儿子住的,咱表侄子为什么不能住了?”
徐氏还是不死心道,“别人想有这样的亲戚还不能的,你倒好,一点光也不沾!”
“我看那县太爷家,别说亲娘舅,就是个小娘的亲戚,管家什么的,也是威风八面,怎么到我们这儿,就这不行那不行的了!若是这样,那这亲戚,还不如没有呢!”徐氏撇嘴道。
张大山皱眉道:“你说什么呢!这些年我们沾肖家的光还沾得少啊!别的不说,就说马家,以前看不起咱家,毁了婚还倒打一耙,等满丰中了举人,立马就变了一张脸,现在见了咱都是绕道走,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还有大妞二妞的婆家,哪个婆婆不是待她俩客客气气的,重话都没有一句,谁家媳妇有这好命的!
那不都是看在肖家的面子!”
徐氏一噎,说不出话来。
的确,随着肖翰的官越过越大,他们张家也是越发得脸了。
一说起是肖翰外家的人,谁不给他们几分面子。
同样是儿媳妇,二妞的嫂子怀了孕还要操持家里,在婆婆面前伏低做小,到了二妞这儿,男人哄着,婆家供着,日子别提多舒服了。
可因为这些,才让徐氏患得患失,毕竟肖家只是外家,再往下一代,关系就没那么亲了,她可不得想办法让两家靠得更近些吗!
不过看自己男人这样,就是不同意的,真是个榆木脑袋!她还是得另想办法才行!
家里亲戚的想法,肖翰一概不知,就是知道也只会一笑了之。如今他很忙,对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实在没空理会了。
朝堂上最近又出了一件大事。西北前线军情来报:梅绩投降鞑靼了。
消息传到朝堂,一片哗然。
肖翰把那公文看了两遍,方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明明前些时日,还有人来报,说梅绩领兵三千,便斩敌五千,与托木花儿连战十余日,打得鞑靼人闻风丧胆,怎么形势忽然就逆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