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全收了东西道:“是,等公子醒了,小的自会转告荀公子美意。”
“那成,我先回去了。”荀恪把东西一送,麻利地走了。
关兴业迟疑地看着肖全,捧着自己的礼品盒子堆到他面前,讪笑道:“肖管家,下官也带了些药材补品,不如请肖管家一同收了,也好让下官向肖大人尽尽心意啊。”
肖全不卑不亢道:“多谢关大人了,只是我家大人一向教导我们,要奉公守法,不该拿的东西不能伸手,刚刚荀功子是大人的故交,收他的东西是友人间人情往来,关大人这个就不大一样了,还请关大人收回去,别为难在下了。”
关兴业:“......”
之前收他银票古玩的时候怎么不说呢?
还奉公守法,当他关兴业是第一天在官场混吗?
肖全没心思猜他想法,说道:“在下还有事,关大人和关公子自便吧。”
肖全走了,关兴业父子看着肖全的背影,心里更是不安了。
“爹。”
“出去再说。”
二人出来,荀恪的马车早已不见了。
“这个荀恪,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们留。”关达也变了脸色抱怨道。
直到上了马车,关兴业才重重叹了口气:“诶,看来这肖大人是恼了我了。”
关达也颇为担忧,不安地问道:“爹,那咱们该怎么办啊?”
肖翰是吏部尚书,掌管着全国文官任免升迁的实权,得罪了他,往后哪还有出头之日?
关兴业默然不语,显然他也不知该如何打破这个僵局。
“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在肖翰没有立刻出手对付他,这便给了他补救的余地。
虽然这个余地真的很小。
肖翰是第二日才得知荀恪来看过他了,这会儿他吃了药,感觉好多了。
他正喝着粥,肖全在旁侍立,也说起了关兴业父子。
“我让你们去调查关家父子在江州府的名声,可查出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肖全回道:“公子英明,关兴业官声确实不好,家里太多糊涂账了。”
“什么糊涂账?”
“我派去的人回来禀报说,在江州府有个醉楼,是有名的妓楼,曾闹出过好几起逼良为娼的事,最后都不了了之了,而这醉楼的东家,叫徐盛,他跟关兴业夫人的陪房管家徐来沾着亲。”
“那这醉楼,实际上是关家的产业了?”
“目前来看,的确是这样。”肖全回道,“今年不是发了水灾了,很多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他们就趁机诈买了很多灾民家的女孩,有那知道的,也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