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那是有逆党作祟,如今朝堂众正清盈,哪还会有如此龃龉?”石友之道。
沈义甫沉着脸道:“石大人有功夫在这里吹嘘,不如去向肖大人请教一下节流的法子,别国库的银子花着就不心疼!”
石友之听到沈义甫的声音,真是头疼无比,苦笑道:“沈大人呐,石某已经精简得不能再精了。
国家这么大,建筑工事工部管,军队的武器装备也归我们管,他能不花费巨大吗?您就略抬抬手,别老总掐着我成吗?”
沈义甫道:“正因为国家庞大,处处都需要钱,才更要严谨节省,若都跟那纨绔子弟、暴发户似的,金山银山都要败没了!”
石友之撇嘴,真想挂印而去啊!
肖翰看着石友之的样子,想起了前世视频里看见的,被财务主官卡报销而抓狂的员工,心中觉得甚是好笑。
石友之看见肖翰冲他笑,连忙求救道:“肖大人,您帮我给沈大人说说嘛,叫他不要这么固执,我接手工部也只有小半年时间,之前的事都不是很清楚啊。”
沈义甫道:“你少找理由,你本就是工部侍郎升上去的,有什么不清楚的。”
石友之:“......”
肖翰去了吏部,罗家栋给他呈报了一份名单来。
“这是什么?”
罗家栋道:“回大人,这是底下人拟的几个知府名单,只等您过了目,就要呈报上去。”
肖翰接过打开一看,竟然有个熟悉的名字——康荀,推荐任杭州知府。
“谢自安和康荀都是南安府的现任官。”肖翰道。
罗家栋道:“是,南安府这次剿灭了水寇,以此二人的功劳最大,武官那边,都有兵部擢升,这二人是文官,所以交到咱们这边来,跟其他人一起考量。”
肖翰拿着那册子掂量道:“东南可比益阳富庶多了。谢自安身为剿匪统帅,康荀次之,又原是上下级,一个任江州府知府,一个任杭州府知府,这是如何考量啊?”
罗家栋微微一怔,看向肖翰,见他清明,旋即道:“都是下官等糊涂,想着谢自安在关键时刻病重,大局都交给了康荀指挥,所以才觉得康荀的功劳更大些。
现想想,康荀能顺利指挥大局,也是谢自安用人得当,更有战略眼光,此人功劳应在康荀之上。那不如将二人换换,让康荀去江州府,谢自安去杭州府,大人您觉得如何?”
肖翰默然不语,过了半响方道:“你且先去拟了来。”
“是。”
罗家栋接了名单出去,就要重新拟定。
与他相熟的同僚看见,狐疑地问:“这是怎么了,为何要重新拟定啊?”
罗家栋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我也不知,我都是按照......都是权衡利弊才定下的,不过肖大人有他的考量,我们听吩咐办事就是。”
“说得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