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末世爆发前，研究所人员失踪，薛芍去找人。

这件事，还是要去问下薛芍。

在林笑到的时候，开门的薛芍是一脸青色。

他刚解剖丧尸皇的尸体，被溅了一脸的“血”。

幸好他穿着防护服，不然那血得溅到他的脸上，很难洗干净。

薛芍见陆野陪着林笑一起来，也不觉奇怪，只说了声，“进来关门。”

解了一身的防护服之后，薛芍给两人倒了杯水，问：

“这个时候来找我，什么事？”

林笑说：“我找到于小图小时候的照片，但是照片上的人像不是她现在的样子。”

薛芍好像没听明白，问：

“她不是于小图？”

林笑接着将刚才大家查到的一切都告诉薛芍。

薛芍听着，沉吟了会儿，说：

“所以你现在是怀疑这个于小图和那个于小图之间，有一个是冒充的，不是真正的于小图？”

林笑点头，说：

“不是怀疑，我很肯定这两个人不是同一个，只是记忆这部分我不太明白，落银山的这段记忆不论是她们当中的哪个说的话，我都不相信。”

“的确，先是跨两个省，再登上两千五百多米的荒山，对一个小孩子来说不太可能。”

薛芍说着，突然提起大学时候有个同学向他提起的一个故事，他问：

“以前有个同学跟我讲了个故事，你要不要听听看？”

林笑点头。

薛芍说：“很久以前有一对父子，父亲是个没见识的，没出过山，见过最美的风景就是山上的日出日落，有一天，他儿子问他，‘爸爸，大海长什么样啊？’”

“父亲懵了，因为他不知道，他没见过，没出过这座山。”

“后来某一天，有个旅人经过这个地方，父亲就问这个旅人，说‘老板，您去过大海吗？您知道大海长什么样吗？’”

“那个旅人刚好是个喜欢出海的旅行者，所以他将海上见到的最美的样子描述给那个年迈的父亲。”

“父亲当晚就回去告诉儿子，大海是和这里的蓝天一样，是蓝色的，日出日落的时候，跟天边的金橘色一样，是金色的。”

“就这样，一代传一代，传到最后的那一代变成了大海是金色的，遍地黄金。”

林笑听了，有些明白，就是类似于三人成虎的寓言故事，说的人多了，人们就把谣言当做是事实。

林笑问：“可是这个故事本身不是谣言。”

薛芍要说的就是这个，他说：

“在真相的基础上美化事实，比谣言更能容易叫人相信，更何况人类向往一切美好的事物，这种美好一旦出现，不论真实与否，人类都会下意识去选择相信。笑笑，你有没有想过，于小图给你们说的记忆本身就有误导人的倾向？”

“我保留意见。”

林笑问：“为什么他们说于桐博士是疯子？”

薛芍说：“因为在一次学术讨论上，于桐老师说他亲眼看见了外星人，还是两个。”

这句话，跟林笑在陈子幸那里听到的一样。

薛芍补充说：“他说的话没有证据，所以当时除了我的老师温阔，所有人都说他疯了。”

提起温阔，林笑对上薛芍的双眼，问：

“有句话，我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