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疼......
随着凤倚桐的意识转醒,从后背蔓延至胸口的剧痛愈发清晰。
她在刺眼的光线下艰难地睁开眼,视线朦胧了一瞬,映入眼帘的那一簇簇白色玫瑰在阳光下美不胜收。
她这是在哪儿啊?
眸光转动一圈,才确定了自己在一艘随波逐流的木筏上。
记忆瞬间被拉回到她被人用刀刺穿身体的那一刻,思绪流转间她很快明白过来。
姜承羽一定是见她左胸被贯穿,以为她心脏受损已然身故,所以做了这艘美丽的花船为她送行。
可姜承羽不知道的是,凤倚桐的心脏与寻常人不同,常人的心脏是生长在左边的,可凤倚桐却是右心位。
不如于此,凤倚桐的心脏在身体遭受到可能致命的重创过后,会暂时出现类似假死的特征,呼吸停顿,心搏减弱至用耳朵几乎听不见。
当初窦千霜也想要她的命,趁她生病时把她折磨得面目全非后,一刀扎入了她的左胸。
她很快便因为失血陷入假死,这才骗过了歹毒的窦千霜,后来她又遇到不良神医从而保住了一条命。
这次的情况与那次也相差无几,又是这特殊右心位救了她。
其实,凤倚桐起初也并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是因为在被不良神医所救后,她才从不良神医口中得知了自己的“与众不同”。
而不良神医之所以收凤倚桐为徒,除了她本就根基不错之外,她这异于常人的身体也是重点之一。
凤倚桐拔下一朵洁白的玫瑰,视若珍宝般捧在手心里,一股悲喜掺杂的难言思绪令她茫然无措。
姜承羽为她扎了花船送行,他将她视作亡妻!
这就说明,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那他是不是也看到她这满身疮痍的样子?
凤倚桐扯开衣襟,低头去看自己的伤口,这一看却吃惊地发现刀伤已然有了正在愈合的迹象。
最让她感觉不可思议的是,身体上从前留下的陈旧伤痕居然变淡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凤倚桐知道,想要弄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就得回去找姜承羽。
可是......她看着自己所在的木筏正往河心漂去,而她一不通水性,二没有船桨,她该如何上岸?
凤倚桐试着坐了起来,她茫然无助的眼神扫过河流两岸,希望能有人相助。
或许是老天怜悯,河岸上竟真就出现了一队人。
更不等她开口求助,就见前方两人突然发动轻功踩着水面朝她过来了。
凤倚桐见状,不由绷紧了神经,强烈的不安令她不知所措。
“轰——”两名灰衣男子稳稳落在了木筏上。
凤倚桐看他们统一的着装,以及不苟言笑的表情,显然是某个组织的人。
“你是窦千雪?”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凤倚桐心头一窒,他们怎么会知道她的身份?
“你们…是什么人?”她警惕地问。
两个男人面无表情“请先跟我们上岸吧!”说完分别架起她的一条胳膊,一齐发动轻功水上漂,不多久便落在了岸边那群人面前。
“主公,我们把人带来了。”两个男人搀着凤倚桐来到一名年过半百的威严男子面前。
凤倚桐不安的眼神在这群人身上扫视了一圈,发现这十几个纪律严明的男人,都对这个年纪最大的紫衣男人格外恭敬。
显然这是他们的头儿。
紫衣男人身形魁梧,不怒自威。
他眯眸看着凤倚桐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情复杂且变化莫测。
男人一侧眉毛微挑“窦逍老贼是你父亲?”
凤倚桐心头思绪飞转,她想起窦逍当初之所以突然举家逃离蓉城,就是为了躲避一个实力强大的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