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侯火冒三丈什么也听不进去,不顾覃氏的阻拦就冲进到了楚白春的房屋里,一把将楚白春从床榻上拉了下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楚白春一记响亮的耳光。
楚白春不可置信的看向宁国侯。
那个曾经无比疼爱她的父亲,现在面部狰狞,犹如一具发了疯的野兽,张牙舞爪地要撕碎了她一般。
楚白春纤细的手腕还被宁国侯紧紧捏着。
哪还有平日里慈父的样子。
“说!是谁的野种?平日里我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没等楚白春回话,宁国侯死死拽住楚白春又是给了她一记耳光。短短时间里,楚白春惨白的脸上就染上了重重“红晕”。
楚白春晕头转向,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更说不出话来。任由最爱她的父亲揪着领子质问。
而覃氏见状,是撕心裂肺哭喊求饶,恳求宁国侯有什么话好好说,别上来就动手……
宁国侯杀红了眼,飘见桌上闪着银光的东西,把楚白春往地上一扔,就跨过他脚底的孽障,伸手去拿那把短刀。
那是刚才下人拿来给楚白春削水果的刀。
“侯爷!”
覃氏情急之下,拼尽全力把宁国侯撞倒在了地上后,爬到楚白春身边一整个身子铺在了楚白春身上,求饶道:“侯爷!她是我们的宝贝女儿啊,发生这种事想必是被逼的。你是知道的,白春虽然性子顽劣,可也不至于做出不知廉耻的事来……”
感觉到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脸上,楚白春才缓过神清醒过来,她抬起头看到,是覃氏……
正死死挡在她面前。
滴落在她脸上的不是别的,是包含祈求的泪水……
“娘……”
浑浑噩噩了一整天的楚白春,自回家起就未说过一句话,不管覃氏怎么问,她都未应一句。
听见女儿久违的叫声,覃氏也忍不住,心中的坚强也决堤了,抱着楚白春就是一顿痛哭。
撕心裂肺的声音,整个场面是说不尽的心酸。
覃氏嘴里反复念叨着她苦命的孩子……
宁国侯倒是未有动容,把手中的短刀扔到地上后,坐到椅子上憋着气用严厉的声音再次问道:“说,野种的爹是谁?”
“侯爷,大夫说白春已是小产,孩子自然是没了……就别再追问了吧,眼下是该想些法子,怎么瞒住柳家那边。”覃氏继续护着怀中的孩子。
“慈母多败儿!平时就是你太惯着这孽障了,她才做出不知廉耻的事来。要是让亲家知道已定下婚期的儿媳,被人搞大了肚子……退婚是小事,你让我的老脸往哪搁?瞒住柳家,你当柳家是吃素的?”
宁国侯恨铁不成钢地重重叹了一口气。朝中事物繁忙也就罢了,怎么回到家中还遇上这种事。
这件事真要传到柳家耳中……柳先这煮熟的金龟婿跑了就算了,以后让旁人怎么看他?小女儿楚白春断然是嫁不出去了。
“白春,那王八蛋是谁?你说出来,为娘给你撑腰!”
冷静下来后的覃氏似是也跟宁国侯想到一块去了。事情已经发生,孩子也小产没了,毕竟纸包不住火,柳家若是后面知道了,定会把罪责全都推向白春这边……
找出王八蛋是当务之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