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晴晴继续保持着沉默。
甘赦围着残卷打转:“我爹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这个给了我。然后告诉我拿给你看,说你一定会看明白的,全天也只有你能看得懂。”
楚晴晴内心抓狂:甘赦他爹好狠一人呢,到底是知道点什么,不肯说是吧?
甘赦指着残卷一处,蹲下道:“这个就是‘冉’字,我只看得懂这个,其它的只能靠你。想来晴妹你的直觉没有错,既然我爹都这样说了,你的身世谣言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楚晴晴捂住嘴唇,细想回忆着:“嗯,宁国侯贵为一等国公,他自身也不差,身居要职。当年娶汝阳公主真要是为了继承勋爵,理由虽看似充分,可他们这些人对名声看得极其重要,每做一件事定会权衡利弊,才会下决心。”
宁国侯可以力排众议娶了覃氏,这么多年还只爱她一人,到后来也只是娶了一房姨娘。
以覃氏的出身,脱了贱籍已是上天给的恩赐了,更别说还坐上宁国侯府主母的位置。
从一个勾栏女子再到可以入一等国公的宗祠堂,简直是……
楚晴晴不愿再细想下去,她只知道推理到这里就足以说明,宁国侯当那年是个极其有野心的人,但也是更在意自己内心想法的人。
定然不会受胁迫强行娶了汝阳公主。
既然甘父说只有她一人能看懂残卷,还是全天仅一人的程度。
那说明,甘父很早以前就知道了什么,且与她有关。
这则残卷便是由谁交给他默默保管的,等到需要的这一天再把残卷拿出来给她。
楚晴晴盘腿坐在地上,亲身贴上去更近距离的观看。
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甚至每一个残破的地方,她都没有放过。
这些文字像甲骨文却又不是象形文字,更别说是篆体这样的复杂文字了。
到底是什么呢?
楚晴晴从早上一直做到夜深,灯火通明,烛光滋滋响着,也还是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