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稻瞥了那人一眼,冷冷地回复道。
“可是底下都是我的人!”那人扯着喉咙,大声对着陆稻吼道。
“别说是你的人了,就算是底下是你,我一样会下令射击。”
陆稻看了他一眼,毫不退让地说道。
听了这话,那位指挥使显然被呛住了,嘴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按照军规来说,各个营由各个指挥使分别指挥,彼此之间是相互同级的,指挥使没有任何权力命令另一位指挥使。
所以哪怕陆稻的命令严重损害了他的利益,他也没有丝毫办法。
那名指挥使深深地看了陆稻一眼,咬牙说道:”底下这些可都是你我的手足兄弟,你就狠得下心这么做?”
指挥使看着眼前那张年轻的面孔,心中大骇,世间怎么还有如此冷血无情的人。
但陆稻只是口中轻吐:“战场之上,只有获胜才是唯一的道理,你兄弟再多,还不是被土匪撵着走?”
“你!”
陆稻的话显然戳中了他的痛处,他举起手,怒视着陆稻。
“别在这里给我扯什么兄弟之情,军队里只有上下级,士兵要做得就是服从命令,别说底下是你的兵,就算是我的兵,我也一样下令射击!”
陆稻盯着他,口中毫不退让地说道。
陆稻的一番话说得他哑口无言,只能呆立着站在原地。
说完话后,陆稻没有去理会呆若木鸡的他,而是把头扭向了战场之上。
弓箭在这种战场上,就如同死神的镰刀一样,一轮下去,死伤无数。
土匪虽然想逃命,但也不是一个机器人,天上时不时落下的弓箭,让他们心中恐慌不已,一边要注意天上的箭,就无法集中注意力,手上的动作就会慢不少。
第二营的士兵都是久经磨炼的精锐,对于这种微妙的变化,他们立刻就能抓住,对土匪造成致命的打击。
原本就不是对手,这样一比,土匪立马就溃败了,不断地向后退去,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赶回后面的火山之中。
孤狼站在远处,看着风云突变的战场,心中焦急万分,脑海里不断地思索着对策。
不知从哪里冒出了一队官军,他们的指挥官又是那么地冷酷,就连自家人也照杀无误,也就是官军的素质高,硬着头皮上,换成土匪早就哗变了。
之前还能仗着人数优势推进,但在官军的无差别射击下,兄弟们死伤惨重,继续打只是死路一条。
孤狼咬了咬牙,猛地回头对着自家手下说道:“老三,你立刻带着自家精锐,跟我一起突围出去。”
老三闻言,惊讶地说道:“大哥,那这里的兄弟怎么办?”
“哪里还管得了他们,我们前面是官军,后面是火山,带着他们走,只能是死路一条,当今只有一条路走,你我一起领一队精锐人马,向西北处突围。”
“那里的士兵最薄弱,你我奋力一搏,或许还能有突围的机会,人活着才是最大的,和兄弟们留在这里只是一起死而已,一点用也没有。”
孤狼一把抓过老三,死死地抓住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耳边一阵怒吼,让他快点带齐人马,和他一起突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