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各位旅客请注意,松山站就要到了,请到站的旅客收拾好随身物品,有序下车。”
经过一阵颠簸后,动车稳稳地停了下来,陆稻戴着口罩帽子,一个人提着行李,踏上了回家的路。
从最北方的城市到南方的城市,这是一段长达二十多小时的旅程,期间还要转三次车,但陆稻还是想这样回来,拒绝了郭院长送自己的好意。
只有漫长的旅程和沿路的风光,才能稍稍缓解陆稻此刻死寂的心情。
陆稻到站后,顺着浩荡的人流走出车站。
走出大门,昏黄的夕阳照在陆稻的身上,将他的身影照的落魄,孤寂。
陆稻回来没有告诉自己的父母,他一个人拿着行李,随意漫步在城市的大街小巷里。
这么多年来,这是陆稻第一次感觉到迷茫,仿佛人生已经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了,所谓拔剑四顾心茫然,说得大概就是像陆稻这样吧。
他原以为自己像小孩子一样幼稚的做法,能得到一些“大人”的赞同,结果没想到却是齐齐的反对。
将司法当成工具,甚至根本不需要避讳什么,只要光明正大做就可以了,所有人都会视之不见。
哪怕是以前的封建王朝,还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说法,哪怕是个口号,最起码他们也会稍稍放在心上,做事不敢这么“光明正大”。
而现在呢?
公平的法律开始倾斜,正义的民众被蒙上双眼,那自己呢?
我要和段天涯一样,成为他们其中的一份子,反正我也是强大的武者,没必要为了一个普通人搭上一切。
陆稻试图在心里说服自己,但是却又越说越难受,每次想起这件事,陆稻的内心就宛若被刀割一样。
有一段话是这么说的,良心就是一个尖锐的三角形,每当人们违背良心时,它就会转动一次,等到转动次数多了,尖锐的角被磨平后,就不会再痛了。
陆稻不知道这要等多久,但他希望能快一点,不然他真的快受不了了。
......
看着错综复杂的道路,陆稻突然没了继续闲逛的意思,用手机打了一辆车,回家去了。
昏黄的路灯下,陆稻拖着行李箱,咕噜噜的声音在小区不断地回响着。
突然,一阵剧烈的摩擦声传来,陆稻面无表情地停下了脚步。
在他的左侧,一把锋利的剑刃抵住了他的喉咙,鲜血慢慢地从他的脖子滴下。
“陆稻,这次可是我赢了,你的防备心也太低了吧。”
鹿嘉收回他的剑,一脸得意地对着陆稻说道。
“这是在我家,我有什么好防备的?”陆稻说道。
“呃,好像也是这个道理。”鹿嘉愣了愣,点头说道。
“行了,你赢了就快点走吧,我要回家休息了。”陆稻推开面前的鹿嘉,重新拉动行李箱,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哎,你先别走啊。”鹿嘉张开双臂,把陆稻拦了下来:“我们这才哪到哪啊,刚才我是说着玩的,这哪里算赢了,我们还要全力打一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