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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梨仰面躺在奢华软榻上。
平时澄明精致的凤眸,此刻氤氲着薄薄的雾气,就连眼尾也泛着生理性泪水,却偏巧显得更加惹人爱怜。
容昼轻轻捏着她的下颌,抬起王妃楚楚动人的脸蛋,“本王叫什么?”
“呜呜呜阿昼……”小梨花屈服。
但她只是表面屈从于恶势力,却在内心报复性地暗喊了数声容娇娇。
容昼用指腹摩挲着她的下颌,“王妃别想在心里偷偷地叫,王妃的那点小心思,本王都知道。”
云梨眼尾的泪珠闪了闪。
“若是再让本王听到那个小字,就不再是今天这样这么简单了。”
容昼俯身,将唇瓣贴在她耳畔低哑警告道,“下回,王妃一个月都别想下榻。”
云梨:“……”
小梨花当即表演原地打蔫。
呜呜呜恶势力!以权压人的恶势力!
而连翘对于鸾凤殿白日里大门紧闭的事情已然习惯,她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说不定王府真的快有小世子了。
……
转眼便是诗会雅集。
云梨特意择选了杏黄色襦裙,为自己寓意金榜题名,烟云百褶随着莲步而摇摆,鎏金凤钗在髻上叮咚悦耳。
容昼要陪云梨去参加诗会。
深紫色蟒袍织就着云锦图腾,以紫金冠束发,眉眼间尽是威武与意气风发。
云梨坐在梳妆镜前抬眸,便看到更过衣的男人站在身后,“阿昼!”
她随即起身欢欣雀跃地跑过去。
紧接着闻到熟悉的冷香。
目光下移,果然看到容昼腰间挂着她亲自为他绣的那枚玄色香囊。
“阿昼怎么还戴着这枚香囊啊?”云梨歪着脑袋用手指拨弄了下。
总觉得该给他绣个新的了。
容昼将云梨拢入怀里,低眸将唇瓣轻轻印在她的眉心,“难道不是阿梨说的?让本王上朝也不许摘下它。”
所以出门时自然更要戴着。
尤其是这种场合。
他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看看,他与他的小王妃举案齐眉、甚是恩爱。
“那我也要戴。”云梨翩然旋身。
她拿出容昼此前送给她的玉佩,“阿昼戴我的香囊,我要戴阿昼的玉佩。”
容昼那枚玉佩是摄政王的象征。
轻易不能送人。
玉佩极为隐蔽的地方,还被雕镂了一个昼字,那更是皇家人才能使用的技法。
容昼勾唇轻笑,“好,帮你戴上。”
他说着便伸手勾过那枚玉佩,躬下笔挺的身躯为他的小王妃佩戴着玉佩。
容昼的玉佩很是大气。
一眼瞧过去便知是男人的物什,与云梨这身娇俏的杏黄襦裙其实并不相配。
但她却瞧着顺眼,低眸满意地拨弄了两下,便准备出发前往诗会会场。
她偏眸,“阿昼今日要上场吗?”
“嗯?”容昼眉尾轻挑,但他只愣了片刻便于眼眸里染了笑,“不上。”
音落,他忽然伸手将云梨捞入怀中。
然后低首压在她耳边,“今日是我们王妃娘娘的主场,本王在旁欣赏阿梨的才情,必要时为阿梨撑腰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