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昼回来之后,云梨便与他商量了容煜所邀拜月节宫宴的事情。
摄政王殿下亲昵地将她搂在怀里,用下颌缱绻地轻蹭着她的发顶,“那小奶团子的宫宴之约有什么好赴的?”
“毕竟是小奶团子的亲自邀请。”
云梨弯着唇轻笑了声,“你这个做皇叔的难道舍得拂了他的意?”
“自然舍得。”容昼嗓音沉澈。
他眼里心里向来只有云梨一人罢了,根本不在意旁人的所思所想,哪怕是皇帝,哪怕是亲侄子也照旧如此。
但云梨却微抬娇颜,眨巴着清澈的凤眸看着他,漂亮的眼睛里水光潋滟,“去嘛,我们就去一趟嘛阿昼~”
她有摄政王相护自然能抗旨。
但拜月节宫宴,刚归朝的镇国大将军府一家怎么可能跟诸位王公大臣玩消失?
她不放心父兄去赴宴。
生怕卫纯熙和宁伯毅对他们做出什么不利的事情来……
她重生后下的棋已经走到了这一步,绝对不容许在最后关头出现差错。
“非去不可?”容昼眼眸微低。
云梨眨巴着清澈水润的眼眸,那微微挑起的凤眸像是藏了钩子似的,试图勾着容昼的魂儿。
她还伸手揪着容昼的袖角轻晃,“我想去嘛,阿昼陪我去好不好?”
容昼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
他最是顶不住云梨撒娇,每逢这种时候再冷硬的心都会被她哄得化成水儿一般,“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就知道阿昼最疼我!”云梨兴奋地举起手臂,软软地搂住容昼的脖颈。
她歪着脑袋用脸蛋轻贴他的胸膛,撒娇似的蹭着,“不过……阿昼,我觉得宁馨儿没那么容易放过我,她肯定会有别的动作。”
容昼的眸色冷沉了下来。
他忽地冷笑一声,“她跟她的那位丫鬟,的确是胆大包天得很。”
玉瑶这些时日许是并未察觉,所以才敢明目张胆地在摄政王府附近乱晃。
可温南温北早就报给他了,说在王府门口发现可疑人物,最终确定是一直跟在宁馨儿身边的那个丫鬟玉瑶……
倒是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只是在探查着什么,像是在观察镇国大将军府对摄政王府送东西的动向。
“本王上次就该直接杀了她。”
容昼声线冷凛,狭长的桃花眸底一片肃杀之意,似是涌动着幽冷的怒火一般,恨不得将对方给燃成灰烬。
云梨这些时日也甚是谨慎小心。
她让连翘时刻留意,而连翘出去抓药的时候,也察觉到了玉瑶的跟随,回来之后便立刻回禀给了云梨。
因而云梨料到,宁馨儿恐怕已经猜到她有孕的事,而且很快就有所动作了。
“杀了她?”云梨弯唇轻笑了声。
那双漂亮的凤眸里潋滟过清傲的冷光,“只是单纯地杀了,也未免太便宜她了。”
她前世死得那么痛苦。
那么撕心裂肺。
宁悦薇受了被鹰叼啄而死的后果,宁馨儿自然也不能死得那么容易。
就算要死……
她云梨也定要让她亲眼目睹着武安侯府满门被屠,看着宁伯毅的头颅被砍断挂在城墙上,做那最后一个死掉的人。
痛苦却又无助。
满腔仇恨却又无处可报。
前世她临死前所经历的一切,她都定要让宁馨儿好好地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