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她真的是因为柳家的这些事情而把自己给嫁了，老柳光是想想就接受不了。

“清清啊，你真的想好了？”

看着老柳情绪不对，下意识装傻想岔开话题。

柳清清打趣似的拍了拍老柳的肩膀，“爸，咱们去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宝贝？”

老柳被这话气的要打人，还真的就狠狠拍了柳清清一下，“我管他什么宝贝，谁爱要给谁。”

柳清清痛呼了一声，“爸，疼！”

老柳今天才发现自己这个女儿是真的不一样了，真的是长大了。

可这姑娘一长大，怎么就这么有主意呢。

再也不是那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小姑娘了。

就这一眨眼的功夫，都要嫁人了……

柳清清看着老柳情绪不太对，也不敢再卖痴了。

摸了一下刚被老柳拍的有些疼的胳膊，心里想到，看来老柳还真是气狠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对自己动手呢。

“爸，你放心，我没随便把自己嫁人了……”

柳清清假装没有看到老柳眼里的担忧和气愤，做出了几分模仿夏天撒娇时娇憨的模样，扒着老柳转移注意力。

毕竟从小没说过谎，也知道自己这刚从国外呆了这么多年才回国。

没办法说什么两人相爱已久的鬼话。

不知怎的就想起了，柳夏天那天说的那句话。

“夏天说，他从小就喜欢我的……”

老柳知道自己如今也说不过她，走到院子里开始整理那些箱子。

柳清清也跟着过去一同帮忙，再一次保证道：“爸，你放心。我不会胡来的。”

老柳回头瞥了她一眼，说道，“我放心？我怎么放心，两个人走到一起一辈子，有多不容易。”

老柳心里带着气，又看着满院子都不知道日后要往哪里堆的东西。

心里就更窝火了。

一个下手重了些，就将手里的一个小箱子给打翻了。

老柳也是没注意，想着这么小的一个箱子，能有多重。

可真当箱子里的东西落了出来，老柳才发现这是一箱子的古书原稿。

老柳是天生的爱书之人，院子里地上本就不太干净，还带着些清晨的雨露。

下意识的就快手去捡，等书拿到手里看清了书名。忍不住叫了一声，就蹲下去迅速的捡剩下的。

柳清清被老柳这一惊一乍的，吓了一个激灵，“爸，怎么了？”

等走过去，帮着老柳一起捡起了落在地上的书。柳清清拿了一本翻过来一看，也是被怔住了。

《五台山纪》？

这是……

柳清清不可置信般，翻到了书中作者署名页。

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是……顾炎武手稿。

清晨的阳光，带着些暖意的阳光洒落在凌乱的院子里。

老柳捧着书直接坐在了地上，一本本的检查有没有损坏了的。

眉眼里满是焦急。

老柳心心念了半辈子的书，就这么放在露天的院子里，呆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