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某天……”
戴菲看着他的脸,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文韬,要不婚礼就先不办了吧。”戴菲哑声。
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年轻人,是怎么说服自己相信的。
戴菲心里发紧。
“我给她留了一封信,若是她回来,就送她出国……”
他们都知道这个她是谁,话还未说完。
华文滔直接将人拉进怀里,“可我只要你……”
他因为紧贴着戴菲,声音显得有些模糊,“婚礼那天,会是你吗?”
戴菲一动不动,再没有其他反应。可就是这样的沉默,才让人绝望。
华文滔心如刀绞,有什么在戴菲颈间滚落,一路滑向后背。
戴菲终于忍不住闭上眼睛,哽声回应他,“好,我会努力……那一天是我。”
漫天神佛,若你们真的在,若真的是你们将我送来,求求你们,让我留到那一天。
良久以后,戴菲嘀咕,“我这样的,你都不怕吗?”
“一个明明可以享乐,却仍然因为国家需要而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
“我要怕吗?”
戴菲心下酸涩,被人理解原来心里也会泛起委屈。
华文滔又笑着继续说:“那日我们射击,不小心射到了院子里的桂花树。”
“有人趁着我们不注意,去跟树道歉。”
“你要我怕一个会对树道歉的小仙女吗?”
戴菲破涕而笑,“我可不是小仙女,若真论起出生年龄,你都可以叫我阿姨了。”
华文滔轻吻上她的额头,勾起嘴角,“那按照时间论,你小时候岂不是也要叫我一声华爷爷。”
戴菲惊住,这样的幻想太过奢侈,即使他们永远无法在相配的年龄遇上,期望感情太过贪心了,她只想他能活着见证那个时代的到来。
肆意飞扬的少年,眼里的真诚让她心动。
这一刻,她竟然想不顾一切去改变历史。
想告诉他,有一句话,我一定要在太平盛世里对你说,你要不要来听一听?
两人点了一出最贵的戏,却是除了最开始那几分钟,再也没往台上看过一眼。
直到出了戏楼回到酒店,被华文滔扣着的手始终没有被松开过。
而在酒店大堂已经忍不住开始打瞌睡的戴旭阁,在看到两人十指交握手时,还是忍不住抵住了后槽牙。
就说不能来酒店。
可想到家里那群老师傅们眼巴巴的脸,他今日要是不来,怕是那群老家伙能蹲在他床边一直盯着他。
为了他的睡眠着想,他只好拿着新的问题找了过来。
戴菲看到戴旭阁,有那么一瞬间被抓包的不好意思。
手一时没挣脱开,对上华文滔的视线,他小声道:“你现在可是他师父。”
戴菲一愣,对哦!
她还要争取未来的穿衣自由呢。
于是挺直了胸膛,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