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戴菲女士,脸上的热度再也没下来。
年轻的少帅第一次时还不得要领,他并没有急切,超乎寻常的观察和学习能力,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展示。
反倒是自诩实际年龄比他年长几岁,又在八十年后结过一次婚的戴菲,在他手下节节败退。
新世纪的女士,此时再不复平时的冷静。
越来越精准的动作,让戴菲无暇顾及任何。
她的手吊在华文滔的脖颈,她的唇红得如火山一般蔓延至脸颊,似晚霞。她的眼眸,迷离沉醉。
这样一番模样,落在一直分出一份神观察着她的华文滔眼里,形势逐渐开始失控。
原来再克己复礼,也抵不过这般人间绝色。
白皙的后背,趴在大红的龙凤被上,就连身体仿佛也被染上了艳丽的颜色。
华文滔的眼尾也挂上了绯红,一滴汗顺着坚毅的下颚线滑落,滴落在了戴菲的肩胛骨,像玻璃杯里涟涟的桃红酒。
华文滔的手环着她的腰,呼吸沉重。
极尽柔爱的吻落在其上,唇瓣贴近的那一刻,戴菲突然脑海一片白光。
华文滔的眼底闪过一丝炙热,随后的每一次微小的触碰都如同电流在戴菲身上流动,引发着肌肤带来的酥麻感。
戴菲被迫不断躲闪,可只要一动后背就会整个贴上他的肌理线,明明是温热的触感,却如同大火烧撩过一般。
只好认输,“别……别再亲……那里了。”
华文滔怎么会没注意到她的意图,可他就是想看她只能不断地靠近自己。
他将她彻底锁入怀中,以为这样就能永远留下她。紧闭的眼睛,掩盖住某些无法言明的情绪。
华文滔搂着人不放,手上越发放肆。
戴菲又被迫被他翻过身来,宣誓般的吻铺天盖地。
戴菲开始求饶,“文滔,慢一些。”
一切言语,都不可能阻挡。
更何况戴菲并不是真的抗拒,只是没有想到狂风骤雨如此强烈,远远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
可身上的将官,怎么会将好不容易占领的领土撤退半分。
华文滔哑着声,“慢不了。”
开始时,戴菲还能明显感受到他的紧张,无论是触碰的手还是唇都带着颤抖。戴菲大概是知道他为何这般,心里很是内疚和心疼。也就有些放任他了,手从他的胳膊下穿过,用大拇指指腹轻轻摩挲。
情到浓时,后面戴菲便再也没有精力去关注任何,只能随着他的节奏起起伏伏。
窗外,偶尔掺着风声。房间里,是令人动心又无比震撼的余音。
如同只为愉己的琴曲,缓慢悠扬,激昂迸发,全凭自我。
这一晚,戴菲只觉得荒唐又不可思议。
她从未如此,大脑和身体都不受自己控制。
她都不记得昨晚是几点睡的,亦或是睡了没。迷迷糊糊记得被抱进了浴室,后来又被抱着回到床上。
曾经也是为了某个资料或是图纸,连着熬过几个通宵。也曾经为了记录数据,跟着部队在深山里一趴就是一周。
可从未这般濒临崩溃过。
民国三十二年,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