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猛地悸了一下,结结巴巴地回道,“不、不客气,我...我也只是听从喻警官的吩咐。”
……
喻辞礼眼眸漆黑,凉凉地看向二人。
“钥匙留下,你可以出去了。”男人微不可查皱了皱眉。
声音平淡,没有什么情绪起伏。
“是。”
小管教低垂着头,轻轻把钥匙放在桌子上,旋即转身离开。
随着门轻轻被关上。
白炽灯光线也缓缓被阻隔在门外,审讯室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漆黑、冰冷。
密不透风的空间内只剩下喻辞礼和自己。
——昏暗的光线下。
棠枝半眯着眼,模模糊糊能看到男人在黑暗中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到审讯桌前。
他抬手在墙上不知道按了什么东西。
下一秒,啪嗒一声,漆黑的房间瞬时亮起来。
棠枝眨了眨眼,原来审讯室有灯。
——虽然光线仍然昏暗,但最起码她不用再眯着眼睛看东西。
喻辞礼修长冷白的手指随意捏着警帽,拉开椅子坐下。
他坐在背光的地方,身子稍向前倾,坐姿板正挺括,昏暗的光线在他眼睑下方投上一层淡淡的阴影,隐隐泛着一股清冷疏离感。
喻辞礼漆黑冷厉的眸子淡淡瞥过来,举起工作证件向棠枝示意。
然后整个人宛若一个无情的审讯机器一般,声线冷淡,向棠枝发问:“姓名,年龄,籍贯。”
“犯什么事进来的?”
一连串的发问很有压迫感,棠枝抿了抿唇,按照顺序认真回答他的问题。
喻辞礼听完,没什么情绪地点了点头,慢条斯理掀看着桌面上的资料。
棠枝视线不自觉落在他的手上,男人的手很好看,干净修长,冷白色皮肤下清晰透着淡青色血管经脉。
骨感分明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两下,喻辞礼用探究的目光注视着少女,“你说你是冤枉的,那你知道为什么要把你送进来吗?”
棠枝仔细回忆了一下原主记忆,小声地说,“因为形成证据锁链,所以就被抓进来了。”
原主当时在派出所时拒不承认,属于零口供,但又因为证据链完整,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她,所以就被送进派出所。
后面法院判决书下来,原主被判七年,送进了江安市女子监狱。
因为证据充足,再加上原主租的房子就在案发现场附近,所以她无法解释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棠枝有些紧张,“...我真的没杀人。”
虽然原主得知曾经霸凌自己人的死讯时有点小幸灾乐祸,但她属实冤枉。
喻辞礼点头,“别怕,不要紧张,把你知道的和那天发生的事都再讲一遍。”
成败在此一举。
棠枝低垂着头,眼眶湿漉漉的,她吸了吸鼻子,“我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