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外表凶猛桀骜的金雕正乖巧站在霍澜琛的手臂上。
亲眼目睹它将人血管咬破,撕扯着皮肉、内脏进食,霍元祺趴在地上吐了半天。
等他把胃里吐得一干二净,才狼狈抬起头。
霍元祺颤颤巍巍摆手。
“霍、霍澜琛,你是我哥,你是我哥行了吧,算我求你了,别让我和小白待在一起。”
让他跟这小畜生待在一起,他还不如直接去死。
“我我我。”霍元祺发现自己结巴,有些丢脸的闭了闭眼。
他欲哭无泪:“今天下午,你让人把它和我关了一下午,这还不够吗?”
霍澜琛嗤笑一声,无情开口,“不够。”
他淡声吩咐。
“今晚让小白陪你睡觉。”
霍元祺脸上瞬间失去血色,让他跟这畜生一起睡觉,万一他被吃了都不会有人发现!
他抓狂怒吼。
“霍澜琛!我就是出去谈个恋爱,你至于吗?!”
“谈恋爱?”
霍澜琛漫不经心摘下手套,淡淡瞥了他一眼。
霍元祺一阵心虚,“没、没错。”
只不过他们的感情太过短暂,只能维持一夜罢了。
他又有什么错?!
霍澜琛:“......”
死不悔改。
他正想让人把霍元祺拉下去,忽然有位警卫进来——
“少帅,在医院的那位小姐已经醒了,现在就在外面。”
霍澜琛沉默片刻:“带进来。”
...
棠枝跟着警卫进来。
地上血迹虽已被处理干净,但血腥味相比外面更甚。
正厅的红木椅上,坐着一个压迫感极轻的男人。
他穿着军装。
下颌线凌厉,泛着冷光,男人骨感分明的手指轻轻抬起,慢条斯理给胳膊上的金雕顺毛。
棠枝抿了抿唇,联想到刚才的尸体。
她瞳孔微缩。
下意识地往后退。
团子:“枝枝别怕,那是你老公,他胳膊上的雕是他的宠物,叫小白。”
棠枝:“.......”
“霍澜琛!我不服!凭什么你可以带女人回家,我从来没带过女朋友回来,为什么还要接受惩罚!”
棠枝侧了下头,看向地上狼狈的男人。
团子:“那是你大伯哥,纨绔的很,喜欢去烟花之地,这不,跑出去喝花酒,被大人逮回来了。”
棠枝:“.......”
这兄弟俩,好像都不太正常的样子。
霍澜琛嫌弃地看他一眼,冷声吩咐下人把他拖下去。
.....
“你叫什么名字?”
霍澜琛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棠枝回过头。
那只雕在自己眼前放大数倍,棠枝身子一抖,吓了一跳。
她往后退了好几步,与他们拉开距离,才缓缓松口气。
“棠枝,我叫棠枝。”
霍澜琛勾唇,低笑了声。
“你知道我是谁吗?”
棠枝轻轻点了一下头,小声道:“知道的。”
“警卫有提过......”
霍澜琛抬起脚,向她靠近。
“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