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
宴祁又拧断他的胳膊,如墨的凤眸盯着他,语调似漫不经心呓语:“想死?”
“本王允许了?”
黑衣人狼狈跪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中的恐惧无限放大,他竟懊恼刚才自己动作慢了一步。
“杀、杀.....杀了我。”
黑衣人冷汗淋漓,额上显现出两条可怖的青筋,含糊不清吵嚷。
锋利的剑刃刺破皮肤,宴祁不紧不慢在他脖子上轻划,不悦皱眉。
“吵。”
恰巧这个时候,棠枝过来了。
她瞅了眼地上的黑衣人,目光忽地一凝,落到男人的脖颈上。
那有一小块暗红色弯月形状的纹身。
通常杀手组织里的人,身上都有一些特殊符号和标志,相比这个就是了。
视线上移。
盯着他的眼睛,棠枝顿了顿,总觉得这人莫名熟悉。
团子适时提醒:“枝枝,他就是当初在山上捅你胳膊刀子的人。”
棠枝:“.......”
想到自己那日狼狈逃命的样子,少女磨了磨牙,一脚踩到那人断掉的胳膊上。
我踩踩踩,用力踩。
“啊——!”黑衣人发出一声惨叫,因为下巴脱臼,这一叫堪称雪上加霜。
他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宴祁静静站在旁边,也不阻止,看向少女的眼神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宠溺。
等她玩够了,才上前将她拉至一边。
棠枝抬起头,疑惑眨眨眼,似乎在问他为什么要拉开自己。
“陛下,脏。”
清冷的声线落进耳畔,男人温柔注视着自己,唇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有点勾人。
棠枝愣了下,眼神躲闪。
干笑道:
“无碍,都是男人,朕不嫌脏。”
“是么。”
宴祁挑眉,声音暗藏戏谑。
棠枝咳嗽了声,心虚转移话题:“爱卿,这次的杀手,与上次在岱山上的好像是同一波。”
宴祁用剑挑开男人的衣领,暗红色的纹身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他又一一检查了其余尸体。
无一例外,在相同的位置,这些人身上都有月亮标志。
“他们是血月堂的人。”宴祁淡声说道。
“血月堂?”
男人点头,温声解释。
血月堂隐匿于江湖之中,全员皆是自小培养起来的,擅长暗杀,做的尽是江湖的生意,只要给钱,他们什么活都接,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绝不插手朝廷上的事。
这是堂规,也是原则性问题。
“那些人目标明确,刺杀行动既已从岱山开始,说明他们早就知道了陛下的真实身份。”
如此行径.....
宴祁一记风掌,地上的人颤了下,继而转醒。
男人敛眉,声音平静无波:“你们是血月堂的人。”
黑衣人低着头,一言不发。
宴祁毫不留情废了他一只腿,用剑挑起他的下巴,黑眸沉沉:“本王向来没什么耐心,你最好识趣些。”
黑衣人双唇发颤,豆大的汗珠不断往下流。
空气安静了半秒。
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抬脚,面不改色将他的左手踩断。
黑衣人痛苦哀嚎,艰难仰起头,气息微弱:“我...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