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说,我家殿下心最善,可待得百姓,可哄得女子,可亲近稚童,可尊老者,也独厌你这种酸儒和那些假僧。可我家殿下也最是心狠,恶奴杖杀就是,可没管是不是皇后娘娘宫里,贪官直接一刀下去,也没管朝廷会如何,就连那乱党匪徒,死在殿下自己手里的就不下十人。北奴蛮子不是狂么?长安城里殿下也敢宰。你说,活菩萨也是,活阎王也是,你今日这般惹了殿下,会如何?”
安彬絮絮叨叨的自顾自说着,那身后李易嘴上不语,可听得那叫一个心惊,手心里都是汗。而赵祁呢?不仅被五花大绑,嘴里还被塞了口粗布,谁让安彬是锦衣卫出身,那诏狱里折磨人的手段今日只是小小的用在了赵祁身上。
如今瞧不出端倪,可明日的赵祁,绝对会因为屁股开花而难行寸步,那嘴也一定会疼得任何佳肴都难以下咽。
到那时,书生?也要拉屎拉尿吧,他安彬等的就是这种折磨人的时候。
或许许多年后,作为杨宸身边一文一武的左膀右臂回想起今日的互不对付,也会哑然失笑。
此时的镇国公府里,收到宇文杰从阳陵传回音信的宇文松又是一溜烟跑到了宇文雪的院里。
“姐,大事不好了!”
毫无疑问的又吃了一回闭门羹,毕竟这宇文雪昨日又是一夜未眠,此时正在酣睡。
听到宇文松和小婵的争执,没好气的说了句:“天又没塌下来,能有什么大事不好!”
“爹说楚王殿下在阳陵不知为何恼了陛下,已经被诏先行回京,说是还要禁足王府十日”
宇文松隔着纱窗,在窗外大声叫嚷。
而宇文雪听完却又倒了下去,将被子埋到头上,装作不曾听闻。
“姐,你没听见么?”
实在是受不宇文松的聒噪,宇文雪没顾忌的嚷了一句“听见了!”
接着又说:“那我能做什么?去求陛下放殿下出来吗?赶紧去斗你的鸡,别来烦我”
又是将头埋进了被子里,听得此言的宇文松方才作罢。
在门外和小婵有些强撑面子的说:“就是嘴硬,看吧,还是听见了”
小婵脸上也是嗤笑着:“对啊,小姐听见了,少爷呢?”
被自己府里面丫鬟怼了的宇文松也没见半分怒意,还是那股子有些不知如何形容的脾性。
指了指外面:“那,那,那我斗鸡去?”
“别又是去找柳家姑娘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