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当初潘九结亲,本王应了要去凑个热闹,出城的时候碰巧遇到了月依,便一路领着她来一道吃了些酒罢了”
“哦,不过太平郡主和殿下一道北返,倒真是一路同甘共苦了些时日,臣妾后来听说,殿下还曾和太平郡主一道在横岭里险些为刺客所害,后来在京城里也有《楚王夜访鸿胪寺》的曲子评书在西市里奏唱,据说还颇受人所喜”
其实杨宸也很好奇,这鸿胪寺的人没那个胆子将这种事传出去,毕竟楚王和镇国公的侄女结亲乃是天子赐婚的定局,何必讨这个不快,可是后来那些风言风语传得那般邪乎,若非月依早早的回返,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模样。
“布衣百姓,江湖之人,可不就喜欢这些事,指不定过几年还有《横岭刺楚》这种戏来演一演本王当时的困厄”
这躲过问询最好的方式便是顾左右而言其他,宇文雪知道杨宸的意思,也不点破,就任凭他如此浑水摸鱼过去。
“臣妾倒是对太平郡主身上那的那股子英武之气颇为喜欢,巾帼不让须眉,说的便是郡主其人。不过那后来据说一袭苗裙,一头银饰在宫里可都让许多宫人传言其貌可敌国。女儿家能貌倾国,也能驰骋沙场,当真是臣妾求而不得的痛快”
杨宸心头也有疑问:何日见过?还见过其披甲?
楚王殿下何曾知道女子的直觉最准,在当初月依和杨宸一道入京之时,在长安的一座酒楼栏杆之上,宇文雪便没有由来的一阵心悸。
对青晓她都不曾有此等的不安,唯独在月依身上,她似乎感到了一丝难以匹敌的恐惧。
说到这里,杨宸只是微微应和了一句:“她也算得上是一个奇女子,就是父亲对她太不善了些”
说罢,掀帘之间,已经可以望见弘福寺的大门,再无当初的那般熙熙攘攘,连一个香客都不曾有。
举目远望,杨宸望见了一个年轻的僧人穿着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所有的主持袈裟,坐在弘福寺门前的石阶之上。
手持念珠,仿佛在与山风一道诵经。
倒是勾起了一阵好奇:“莫非此人便是惠明在长安的那个弟子辩济?”
侍卫勒马停住,待杨宸和宇文雪一道下马车,随之走近时,这年轻僧人方才起身。
“敢问施主,可是走错了地方?”
安彬立即拔剑相对,去疾和一众侍卫也纷纷如此。
“哈哈哈哈,我以袈裟做铠甲,我以念珠比刀剑,我以寺门做城池,我以我身来证道。”
“贫僧辩济,参见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