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没有那些日子,殿下如今便不能做这么多的事”
主臣两人许久不曾如此说话,能得这么几句暖心之言,倒也够了。对于杨宸的亲信,如今的安彬是受之有愧的,至少他未能向杨宸坦白种种,坦白是自己是天子放到他身边的一招暗棋,必要时以命换命的人。
“殿下,酒要来了!”
去疾有些得意,一口气从薛老头哪儿弄了四瓶药酒来摆到桌上。安彬随即看向杨宸,去疾不知道的事,他不用问也能知道。
怕是就是薛老头那张嘴将殿下满身伤的事捅出去,然后今夜随行的侍卫们就能想到今夜杨宸被打落下马的事,指不定明日就传成了什么楚王殿下被一个女子挑落下马,还用了损招都赢不过的事。
“殿下,末将给您疗伤”
“你还会这?”
“锦衣卫里,多多少少都学点”
只见安彬把那药酒倒在碗中,取火点燃,又让杨宸就那般端坐背向自己。将手迅速伸入药碗中,连火带着药酒一并推到杨宸背上开始往复擦洗。
“啊!”
杨宸两拳紧握,身子不住颤抖,此等灼身之痛,让他不过片刻就是满头的大汗。此时是杨宸倒是想到,自己就藩以来所受的伤,多多少少都和月依有所关联,也不知是否真的是和自己八字犯冲。
“殿下忍忍,疼过这一时便好”说是疼过这一时,可从后背,再到双臂,又是前身,未有哪一处不曾被安彬用手取之药酒擦拭而过。
“去疾,去给殿下打盆冷水来,再去要银针,火罐来”
“诺统领”
刚刚遭过一番罪过的杨宸不住问道:“你还会施针拔罐?”
“白芨教的,多多少少会点,拔个火罐嘛,若是那月姑娘明日还来,殿下也能再战一次不是?”
“可替人拔过?”
“不曾,殿下是末将的第一个”
“罢了,就算今日本王八字犯忌,摊上了你们,你明日早些喊本王,教本王两套剑术,本王打她一个出其不意”
“好”
比起杨宸中军大帐的忙活和灯火通明,客栈里月依房间的烛光要暗上许多,等她回来时月赫问杨宸留她是为何事,她只是草草应付了一句,要自己去宁军大帐一趟便回了自己坊间。
一样的卸去铠甲,月依却不曾觉得浑身酸痛,就连落马都是砸在了她如今眼中那个混账的身上。唯一痛的只是双拳,毕竟连着打在那人的铠甲上,不痛才怪。
一个负手撑在桌上,回忆起今日重逢和的每时每刻,从王府里逢场作戏的剑拔弩张,到巷子里再遇是不着边际,又到后面的那番打斗和离别。
月依已经许久不曾打得如此痛快过,摧枯拉朽绝无败落的可能,可随着细想那打斗之时,就察觉了两分不对,想到被那混账锁住喉咙之后,自己咬了他一口,他将自己推开时一掌打在了前身上,当时不觉得痛,可是为何?
想到了原因,顿时面色绯红,至过耳梢,随之便是暴怒之言:
“无耻!”
“混账!”
“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