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林将军是不想奉命了?”
“末将不敢”
戴着斗笠遮面的青晓没有让林海看到自己脸上是何等的颜色,继续沉声说道:“将军,说几句娘娘没说的话,殿下的亲军护卫殿下,可违圣诏了?台镇虽不知是什么情形,哪怕真是搬运粮草,人多些成事也总会快些,既然将军不愿奉命,那我只有亲自去台镇用殿下的虎符让骠骑营去护卫殿下了,到时候再请洪将军借几日来领军,林将军以为骠骑营和洪将军可会奉命?”
“末将明白了,娘娘不必多走这一遭,末将今日便去岩青堡”林海郑重其事地向青晓行了礼,后者也向林海回了一个万福,道一声:“有劳林将军了”
宇文雪有了身孕,虽然暂时不能让人知道,可青晓要准备的事并不少,回到王府立刻给一众奴婢立了规矩,说王妃娘娘身子抱恙要安心养病,把脉诊治,药膳伺候都必须尽善尽美不能出一分差池。
春熙院从这一日开始独设小灶,专为宇文雪一人伺候,而鹿太医也理所当然的成为如今王府太医的主事,在他眼中,不得罪宇文雪便是不得罪楚王,也是不得罪那座引人注目的镇国公府,还有看着和善实则威服六宫的皇后娘娘。
入夜,韩芳方才风尘仆仆地从顺南堡赶来王府,这位在顺南堡颐养天年的王府管事本不该几次三番的出现在王府当中,以免显得和王府的关系并非明面上那样恩主与忠奴的感触。
等韩芳由李平安亲自引进春熙院时,宇文雪正穿着披风一个人用着晚膳,淮南道的景瓷盛着的并非那辽东的参汤,因为宇文雪的午后又犯了恶心,所以只是浅浅的白粥,还有几个小小内含了滋补药膳的汤圆。
屏风隔绝了内外,也让韩芳父子除了若隐若现的身影,只能看见屏风之上圣上最初写给楚王殿下的那一句:“若无他想,一世无忧”
“奴婢韩芳见过娘娘”
“韩管事一路辛苦了”宇文雪并未放下汤匙,目不转睛地盯着在碗中打转的汤圆和粥。
“奴婢不敢,李总管已经和奴婢说了,台镇的事,不让娘娘知道,是殿下的意思”
“为什么不让本妃知道?”
“台镇和晋王府来往密切了一些,去岁侧妃娘娘在临川山庄遇刺便是晋王府的人做的事,所以殿下有些疑心,让奴婢盯紧了一些,果真有些见不得人的猫腻。”
“什么?”
“来茅家的那伙人,好像是要行刺殿下”
“嗯?”
“若是没错,那个所谓押货的江湖女子,便是前年在横岭里行刺殿下的那个女子,殿下说是纳兰瑜的护卫,名叫帆儿”
“纳兰瑜?”宇文雪原本在手中的汤匙立刻停住。
“对,纳兰瑜”
“殿下是如何安排的?”宇文雪又问了一句,韩芳只是埋头在地上叩首谢罪:“娘娘恕罪,殿下说他要瞧瞧这些人是何等的妖魔鬼怪,非要自己走一遭,若是茅家也动手掺和进去,那骠骑营便要了茅家的命”
“本妃是问殿下!”
“殿下说,他要生擒那个女刺客,问问纳兰瑜究竟是想做什么?”
“笑话!我大宁朝的楚王亲自涉险,就为了抓一个女刺客?那刺客功夫如何,你们为何不劝劝!”
“殿下说,若真是纳兰瑜的护卫,在横岭里,以一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