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万？”这价格差点让顾言呕出一口老血。

他不可置信地反问了一句：

“这碎瓷片你要500万？”

摊主呵呵干笑了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可是汝窑的瓷片！”

“你要是找个专家修复修复，再拿去上个拍，分分钟过亿！”

“我这是看你实在喜欢，也难得遇到同好，所以才把这个大便宜让给你！”

“哎，我这心啊，现在刀割一样的疼啊！”

“兄弟，你快点决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顾言愣了半晌，没有答话，而是先蹲了下来，去拼这堆瓷片。

砍价先不急，要看看这堆瓷片能不能拼出完整的整件来，要是还缺，那就不用多废话了。

摊主见顾言上手去拼瓷片，不由地在旁边大呼小叫：

“哎呀呀，你怎么就直接上手了？”

“你你你，懂不懂规矩？”

但是摊主也不敢上手去抢夺，生怕两人一争，碎的瓷片就更碎了。

等顾言拼好之后，发现有一块瓷片怎么都拼不上去，不由疑惑道：

“难道我拼的不对？”

这时，摊主才敢上手拿过顾言手中的瓷片，试着重新拼，但是发现真的拼不进去。

“一定是你拼的姿势不对！”摊主不由分说，又重新打乱了开始自己拼。

结果拼到最后，最后一片还是拼不上去。

摊主瞬间尴尬了，他挠了挠头，说道：

“这个情况……我也没想到啊。”

顾言礼貌的笑了笑，虽然带着口罩，摊主也看不到，接着又问了一遍：

“拼不起来的汝窑碎片怎么卖？”

摊主原本以为拼不成一个整体，顾言会直接放弃，没想到顾言居然还向他问价。

这时，摊主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底气，犹犹豫豫地说道：

“那就五十……不，五万？”

顾言微微欠了欠身，立即站起来准备走。

对这种心怀侥幸的老板，真是一点好脸色都不能给！

见顾言作势要走，摊主立即伸手拉住他，说道：

“那算了算了，五千你拿走吧！”

顾言虽然停了下来，但是没打算让步。

“两千！”

“什么？”摊主惨叫一声，“你这刀割得也太狠了！”

顾言指了指那堆瓷片，说道：

“你看看，都碎成这样了，哪个修复大师还能修复，况且还缺一块。”

“这种碎瓷片最多也只能堆好看点的碎瓷片了。”

“你愿意卖就卖，不愿意就等别人来吧。”

顾言说完，就抬起脚准备走。

谁知脚还没离地，就被摊主一把抱住！

“客人！先别走！我觉得可以再商量商量！”

顾言拖了拖脚，竟然没有把脚抽出来。

见顾言真的是铁了心的准备走，摊主终于认命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