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四拉开门,看到阿橘,有点意外,但由于社会经验不足,低估了人心的险恶,还是请他进来了。
阿橘把手里头的东西往床头的小柜子上一搁,然后一屁股坐在他的床上:“王同志,明天就要见领导,我真的好紧张,我一紧张就想找人聊一聊,吃点东西舒缓一下心情,你不会嫌弃我一个男同志不坚强勇敢吧?”
“没事,这都是正常的。”这种情况王良四看得多了去,别看大家好像都很早回屋躺下睡觉了,但不知道多少人今天晚上会兴奋激动得彻夜难眠在床上来回摊煎饼。
阿橘把带来的东西拆开,对王良四说:“幸好有王同志在,我跟你一见如故,看到你就跟看到家里的兄弟们一样亲切,这些都是自家做的吃的,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同志人这么好,应该不会嫌弃吧,能陪我吃一口吗?”
王良四哪里见过这样茶里茶气的男同志,人家都这么说了,盛情难却,他就陪着吃了点。
东西味道是不错的,吃了人家的东西,王良四认真的安慰他:“没事的,大领导人很亲切。”
“轮到你握手了,我肯定给你拍一张精神的照片!”
“没事没事,客气啥,这都是应该的。”
看王良四抱着罐子把西梅罐头汁吨吨吨喝完,阿橘收起罐子,把垃圾捡了捡,站起身来和他告辞:“王同志,你人真好,有你安慰我,我心里好受多了,我先回去休息,指定养好精神,不辜负你的一片苦心。”
王良四把阿橘送走,看看时间,也不早了,摊开铺盖,睡觉。
将将睡着,突然感觉肚子一阵剧痛。
王良四赶忙起来,披着衣服,趿拉着鞋子,夹着腿弓着腰下了楼梯直奔茅房。
好在他住二楼,离厕所不远。
有一就有二,前两回他都没太当回事,等到下半夜,药效全被吸收,效果被正真发挥出来,一整个化身为喷射战士。
次数一多,他都快虚脱,连爬楼梯都没力气,但是不回屋,北京这个天气,待在厕所里人也扛不住,只能拖着两条疲软的腿,哆哆嗦嗦扶着扶手艰难的往上爬。
好在他是自己住一个房间,不然那室友甭睡了。
第二天一早,阿橘就去找他,看到他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夸张的捂着嘴:“噢,天呐,王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王良四刚想说点什么,话到嘴边一顿:颤抖着伸出手:“快、快扶我去茅房!”
阿橘赶忙搀着他带他去厕所。
从厕所出来的王良四同志面色苍白,一副时日无多的样子。
孔令卿看到他这样也吓了一跳:“王同志,你这是怎么了?!”
阿橘把王良四扶到床上,又贴心的给他盖上被子,然后一脸懊恼的说:“王同志这是怎么了,是着凉了还是吃错了东西?”
王良四本来怀疑他下毒呢,可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样子,又不免觉得自己是不是小人之心了,毕竟东西他们俩都吃了。
“不可能啊,昨天王同志和我们吃的不是一样的吗?”阿橘把目光投向他,开始污蔑他:“难道是因为昨天晚上我找你聊得太晚了,害你着了凉,王同志,你人真好,明明身体那么虚,但是为了安慰我,还是陪我聊了那么久,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我真的很感动!”
王良四颤抖的伸出手:“我不……”
阿橘握住他的手:“是,你就是虚!”
王良四:“不……”
阿橘打断他:“虚就虚吧,我懂的,一会我给你整点补品补一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