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不解:“为什么?”
张梅凑过去小声说:“我觉得他们是看脸选人的。”
把知青点好看的全搂走了。
何玉摸着脸,有点不高兴:“你什么意思?”
不就这个意思呗。
看她听不进去实话,张梅也懒得跟她多说:“那你自己去问吧。”
何玉眼珠子转了转,她不打算去问那几个女同志,她觉得女同志大多小心眼子,自己加入了,肯定会分薄男同志的注意力,她们指定不能同意。
她打算等崔子衿和唐明礼回来后,直接找他们说。
杨英旭抱着被子回了屋,这套被褥阿橘拆洗晾晒过,阿橘做事,值得信赖,他也不需要再拆洗。
把厚实又软乎的被褥铺上去,他钻了进去,准备小憩一会。
连日劳累,如今绕树三匝,终于有枝可依,他心里的踏实和满足感,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这一觉睡得是真踏实,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才醒来,再睁开眼,看着塑料纸封的窗户,有一种今夕是何年的迷茫感。
李茂(知青点管事)走进来,看他醒了,过来和他说话:“刚才看你睡着,我就没叫你,其他几个新知青下午去公社了,大家刚来,得趁着没有上工之前,把要用的东西买上,不然等开始上工,只怕十天半个月都放不了假。”
看他愣愣的,又补充:“不过你也不用着急,时间充足的很,还得个把星期才正式上工呢,足够你们安排了,咱们大队离公社近,我看你和夏知青他们处得也好,真缺了什么,借个自行车去买也来得及。”
杨英旭脑子还是懵的,本能支使着他和李茂道了谢。
他坐着清醒了一下,然后爬起来准备挽发,举着梳子才想起来自己没有长发了,只能用梳子耙了两下,又把睡翘起来的边角处,用水往下压了压。
收拾妥当,刚刚出房子,就看到院子外头有人喊:“夏知青!”
推着自行车背后驮着大小包裹,他搜寻了一下记忆,认出来这是邮差。
杨英旭瞥了一眼夏芝芝拉上的房门,走了过去,问:“这位同志有什么事?”
邮递员把包裹拆了几个下来,又摸出好几封信:“有夏知青的包裹和信,你帮我拿进去吧,再问问她有没有要寄的,我给一起带走。”
“好的,您稍等啊,我去去就来。”
邮递员看着他的背影,这个新来的知青有意思哈,文绉绉的。
杨英旭还不确定夏芝芝的作息,轻轻扣了一下门,听到里头喊:“进来吧。”
这才推门进去,把包裹和信件放在炕头。
夏芝芝从炕桌的小篓子里头摸出几封信递给他:“麻烦你帮我拿出去给邮递员。”
杨英旭送完信,得了夏芝芝许可,又开始拆包裹。
这会儿又没有胶带,包裹都是用扎带扎好了,或者用针缝上的,杨英旭他拿着剪子斯斯文文的开始拆。
包裹里多数是些吃的,她的包裹不断,刚开始认识的那几个朋友一直都有在联系,后来去北京又认识了一批,大家来来回回的寄信寄东西,就当拉动国内物流行业的gdp的比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