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罘岛的海防线这会不知道怎么了,巡查特别严密,这两个挂逼一时间都没找到合适的上岸机会。
夏芝芝都打算要不换个地方登陆了。
后面来了个小渔船。
小渔船上头有三个渔民,划着船从沙滩上登陆。
有个渔民划了一根火柴点了一支烟。
刚点着,就有一个小战士冲了过去,拉动枪栓,大喝一声:“干什么的?不准动!”
话音刚落,旁边又冲出了五个小战士,齐刷刷的拉动了保险栓,对准渔船。
其中一个把枪口抬起一些,对船上喊道:“立即离开船只,等候检查!”
船上三个渔民,靠岸后正想从船上往下卸东西,听到喊声,吓得缩到一起,
抽烟的那个烟都吓掉了,其中有一位磕磕巴巴地喊道:“长,长官,钓,钓鱼的,我们是渔民,晚上出海钓鱼的。”
一个战士没好气的说:“你们姓什么?谁让你们大晚上出海钓鱼?”
“刘,我们都姓刘。”抽烟的那个渔民指着两个箩筐赶紧解释:“现在夏天鳝鱼多,晚上最愿意吃喂儿,你们看,我们今晚钓了这么一大些。”
几个战士上船搜查了一下,渔民对着其中一个战士说:“同志,我们真的是渔民,上回我给你们后勤送鱼的时候,还见过你来着。”
那个战士眯着眼睛仔细打量了一下,才将人认出来,确认是渔民无误,几个战士也收了枪。
那个战士和气的和他们解释:“这段时间经常有日本小股匪特来骚扰,这三更半夜到海上钓鱼可很不安全哪,刚才差点把你们当成坏人了,派出所没通知你们,这段时间任何人不准晚上出海吗?”
渔民不好意思地说:“我们住山头,离村远,不知道这些事,真对不住,我们以后保证晚上再不出海了。”
那不光他们不知道,夏芝芝也不知道,不然她也不往这里走。
他们盘查的功夫,夏芝芝已经把船收了起来,和阿橘登了岸。
路上还看到好几个印有外文字样的空罐头盒子,看来敌袭并非空悬来风。
原以为国内已经都太平了,没成想一些地方还是不大安稳。
海岸线巡查的战士多,两人废了点功夫才躲开,摸到了市里,找了个招待所住下。
夏芝芝在明天就走还是留下来玩两天之间犹豫了一下,最终决定,玩两天再说。
她头铁命又硬,来都来了,不玩两天对不起自己。
第二天一早,收拾完毕,就让阿橘背着相机,两人揣着记者证,去外头溜达。
夏芝芝本以为气氛会比较紧绷,结果压根不是那回事,估计是这个地方,自古以来一直都有水匪来袭,大家接受度良好。
老百姓该干啥干啥,根本不影响生活。
她们溜达芝罘岛西口村海边的海滩上,出海打鱼的小渔船大部分都走了,只剩零星两艘,瞧着也准备的差不多了。
夏芝芝过去亮出自己的记者证:“同志,我是人民日报的记者,想了解一下咱们渔民的工作内容,能和你们一起出海么?”
渔民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同意了,又嘱咐:“出海是可以,但是你们在船上不要乱跑。”
他们也是有任务的,不可能专门分出人手看管这两人的安全。
这会渔民出海捕鱼的渔获必须全部交给渔民合作社,他们根据上交的数量领取工分,渔获则由由大队统一销售。
自己是不许私留的。
不过政策归政策,一点不留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