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面色一暗,各个眼中失去光芒。
“水是不可能给你们了,毕竟咱们是有有规矩的组织,必须要赏罚有度,不过。”
夏芝芝顿了一下,看着他们眼中又隐隐流露出的光芒,十分恶劣的说:“你们可以喝尿嘛。”
有人打没挨够,忍不住骂了一句:“贱人!”
夏芝芝马上把他一家老小全选出来,用腌渍入味的鞭子抽打他们,一家人必须要整整齐齐嘛!
抽了会鞭子,夏芝芝失去了兴趣,把鞭子扔给阿橘,挥手撵他们:“一群废物,快点去干活,想吃饭想喝水,那就必须做出成绩来,我们这里不养闲人!”
夏芝芝在树荫底下吃完早饭,然后掏出个收音机,听着广播嗑着瓜子,看着村民们勤劳的劳动。
有清风送来凉意,耳边是蝉鸣,远处有叮叮当当凿石头的声音。
有点惬意哎。
她身后的一群可怜姑娘,听着广播出了神,一个两个的,热泪盈眶,有人忍不住小声抽泣。
一旦开了头,其他人也忍不住了,一群人抱成一团,放声痛哭。
在拐卖二字背后,她们所受的苦楚,远非常人能想象的。
这群姑娘当中,有个叫谭秀秀的,腿稍微有点跛,不严重,不认真看不出来。
谭秀秀当年是和同学方红棉一起被拐卖来的。
方红棉是个热情开朗且不屈不挠的姑娘,她长得也好看,像一朵热烈的花。
当年,她们只有十六岁,两人放学回家,碰到一个摔倒的老人家,好心好意将其扶住送往家中。
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她们就到了大山里。
即便四处是延绵不绝的山脉,又遭受了非人的凌辱,方红棉也始终不曾放弃回家的念头。
她和谭秀秀互相鼓励,两人隐忍多年,终于在方红棉儿子六岁的时候,找到了一次机会。
方红棉伏低做小,渐渐获得信任,摸清楚了路线,她甚至还悄悄弄到了一些迷药,攒了一些钱,囤了一些干粮,安排得十分周到。
但是最后她被自己的儿子给举报了。
方红棉的儿子叫刘沛君,长得像方红棉,皮肤也随她,很是白净,名字也是她起的,从名字中能看出方红棉对他的期望。
她是要带着儿子一起走的,但是儿子不乐意。
方红棉背着包袱去屋里准备带儿子跑路的时候,刘沛君的爹和爷爷牵着他的手,冷冷的看着方红棉。
方红棉被打断了腿,栓在了猪圈里。
但方红棉仍觉得刘沛君应当是被他父亲和爷爷欺骗了,她仍旧不放弃,找机会想和刘沛君谈心。
刘沛君烦不胜烦,他厌恶的看着方红棉,如果她跑了,村里人就会用同情的目光看自己,显得他特别可怜,连个女人都拴不住。
刘沛君恨恨的咒骂:“家里好吃好喝的养着你,你看看其他人过的什么日子,你过的什么日子,还总想着跑,你就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