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家里没人,吃了个闭门羹。
还是邻居胖婶拉着她给她解惑:“哎哟,这不是夏家老三吗,这是知道你爸妈的事儿,特意请假回来的吧?”
胖婶上下打量着她,想从蛛丝马迹中找到她过得不好的证据,那夏芝芝穿的好吃的好气色好,她能看出个啥。
看了一圈,只能从她下乡这个事上下功夫:“真是可怜你这个孩子,天远八远的去下了乡,在那土里刨食不知多辛苦,这家里也不消停,我看你爸妈那不着调的样子,指着他们为你打算,恐怕是不行。”
人这个命真是没法说,打小咱们楼里你就是最好看的,咱们邻里都说你是个有前程的,却没想到,哎……”
胖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咱们邻里邻居,都是看着你长大,看你在乡下受苦,胖婶也心疼,胖婶家有个侄子,今年22,是个最老实不过的性格,我给你们撮合撮合,虽然你现在在乡下,但看在胖婶的面子上指定能成,到时候结完婚你就可以回城,不用在乡下那地方受苦了。”
胖婶嘴上说的心疼,其实那嘴咧的都快看见扁桃体了,大部分邻居都是笑人无恨人有,巴不得旁边人越过越惨才好。
当然夏芝芝也是一样的德行。
她把记者证挂在脖子上,耷拉着眉眼一副好不可怜的样子:“哎,都是我们做儿女的没本事,才让我爸妈他们过的不舒心,我这个小体格子你也知道,虽然下了乡,但没力气挣工分,只能在北京的人民日报上找了一个记者的工作,没什么大前途,混口饭吃罢了。”
“人民日报?记者?”胖婶大字认得几个,拿着她的记者证,眯着眼睛仔细的看了看,把把记者证上头的名字和夏芝芝的对上了后。
那个脸就渐渐拉了下来。
这年头的人比较实诚,倒是不会怀疑她办假证。
胖婶拉着一张脸,语气也免不得有几分阴阳怪气:“哟,还是小夏有本事,这是碰到什么贵人相助了吧?”
夏芝芝笑眯眯道:“也可以这么说,我那个文章写的只能算是勉强可以上报,迄今为止也就只投过区区几百篇文章,不过被领导接见了一下,报社社长指定是看在大领导面子上才给我这个机会的。”
怕胖婶不信,夏芝芝从兜里掏出报纸给胖婶看,还胡说八道:“咱们领导人可好了,还夸我是我中国的花骨朵。”
胖婶看看报纸上的照片,又看看夏芝芝,笑得十分勉强:“还,还真是你啊……”
胖婶从小看着夏芝芝长大的,自然能认得出报纸上就是她。
胖婶平日里又不多关注时事,家里贴在墙上的报纸都懒得多瞅一眼,自然也不晓得夏芝芝的丰功伟绩。
夏芝芝十分谦虚道:“哎呀,我不过就是和领导还有周总他们拍个照握个手,拍了点照片,哦,大领导还给我送了一支钢笔,又给我写了寄语,这些都当不得什么。”
夏芝芝话头一转:“对了胖婶,我大川哥指定都找到工作了,家也成了吧,可惜了,我这都没赶上喜酒,还有我二川哥,他从小就聪明,这会儿在哪里上班?还有那小川弟弟,考上职中了吧?”
“哎,胖婶,胖婶,虽然你很久不见我,但也不用这么着急回去给我做饭招待我,我现在还不是特别饿。”
“但我从小就拿你当亲婶婶,胖婶你喊我吃饭,我肯定是要给面子的,也别做太多哈,就把你们柜上那块肉炒了就行,可不用再杀鸡了,都是一家人,平平常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