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手不凉,曾泽兰这才放心了些,嘱咐道:“以后把小张留在家里,你要去哪里让他送你,可不敢自己一个人往外跑。”
有个司机跟着她还怎么搞事,夏芝芝连忙拒绝:“不用不用,你和我爷爷还要上班呢。”
曾泽兰道:“不妨事,反正也不算远,我和你爷走过去也行。”
夏邦国皱了皱眉道:“领导本来就说了,不允许干部子女们坐专车,免得给孩子们养成骄奢侈靡的毛病,平时有事儿,让送一送到也罢了,领导挺喜欢芝芝的,要因为这事儿,让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那多不合适。”
曾泽兰一听也是,这才打消了这个念头,又问夏芝芝:“乖宝去哪里了,饭吃了没,没吃饱的话锅里还有。”
夏芝芝好(四声)饿,虽然她说了不用给她留饭,但是怕她晚上回来饿,曾泽兰还是让由师傅多做了一份,左右天气凉能放住,夏芝芝不吃的话,明天早上她两个老的当早饭也是可以的。
夏芝芝嘴一撅,眉眼中流露出几分伤心来:“饿了,还没吃饭呢。”
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宋家今天过来了,喊我过去吃晚饭,我根据他们给的地址找过去,敲门也没人开,我敲了很久,实在太冷了,只好回来了。”
一听到宋家,曾泽兰脸色就好不起来,她捏着夏芝芝的手,心疼极了,劝道:“这遭瘟的宋家,不过是仗着咱们家心软,就这么磋磨咱家的孩子,奶奶的乖宝,你听奶奶,这门婚事就算了,咱们不嫁。”
夏芝芝眨巴着黑黝黝的眼珠,深明大义道:“人无信而不立,爷爷早都和人有约,又是救命的恩情,咱们怎么好失信于人,到时候叫别人知道了不得笑话咱们家?”
曾泽兰恨恨道:“可那宋知节压根就不是个良配啊,没得为了那个虚名,叫你搭上自己的婚事!”
夏芝芝不以为意:“没事儿,男人嘛,都是要靠自己调教的,我有信心把他教好。”
她不想扯这些有的没得,开始转移话题:“奶奶我饿!”
这个点,由师傅都下班了,阿橘去厨房,把锅里的菜热一热,又给她下了一大碗面条。
夏芝芝呼呼呼的吃完一大碗汤面,在阿橘的伺候下洗漱好,爬上床,很快就呼呼大睡起来。
夏邦国这个老头儿,一晚上辗转反侧。
看到宋家这么磋磨自家的孙女,要说他不难受,肯定是不可能的。
夏邦国并不是个没良心的人,相反他挺有良心,又很仗义,对自家的孩子其实也算疼爱。
他只是不知道宋家会过分到这个程度。
当然,其实人家也没有过分到这个程度,不过是背了黑锅罢了。
夏芝芝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今天是小年夜,不出意外,两个哥哥晚上会回家。
不过那是晚上的事,白天她还有别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