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每天天没亮就起来,一直干到半夜才能休息,每顿就这么一小点儿的硬馒头。”张三掐着两节手指比划了一下:“每天还只给两顿,有时候只给一顿。”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他还对我们非打即骂,干活的时候,停下来喝口水充充饥,都会挨两鞭子……”
张三絮絮叨叨了一大堆,总之,那个女魔头的恶行真是罄竹难书。
最后,张三说。
“我们几个是有点小错,可又不是犯了滔天大罪,公安同志,我们来自首,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只求同志们帮帮我们,将我们从那个女魔头手里解救出来!”
公安同志听完之后,有一种熬夜看完玄幻小说,第二天上班晕晕乎乎,有一种现实与精神世界交互重叠了的错觉,忍不住开始喃喃自语。
“难道我还没醒,现在是在做梦?”
他的同事叫了其他同事一块儿过来,听到他这句话也觉得十分梦幻,伸手使劲掐了他一把。
被掐的公安同志痛的呲牙咧嘴,可为了保持形象,还是没有惨叫出来。
看起来不是做梦。
他们所长也出来了,听完之后呆滞了一会儿,才拍板说:“来几个同志, 带上两个受害人,去他们说的那个地方看看现场,看他们所说是否属实。”
说完所长又忍不住打量了几个人的情形,晒的那是面黄肌瘦,饿得形销骨立,衣服被抽的破破烂烂,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伤痕累累。
夏芝芝确实组织大家勤劳致富,下地挖矿,大半个的劳作,矿床都被掏成了一个坑,里头还七零八落地扔着一些工具,矿坑边上也搭了几个小草棚的子,是有人生活过的痕迹。
他们这群可怜人所言确实不差。
但是他们说的那个加害者的帐篷,却并没有看到。
那人家夏芝芝又不傻,怎么可能留下来和他们对线。
知道这群人没有良心,自己好生照顾了他们这么久,他们还要背刺自己,夏芝芝虽然是有些伤心,但也并没有出手打击报复。
只等这群人前脚一走,后脚,阿橘把东西一卷,扛着夏芝芝也离开了。
一群人到了之后,自然啥都没看见。
这两个带路的倒霉鬼被连续殴打了半个多月,回头指认现场的时候没有发现夏芝芝,不知道为何,竟松了一口气。
可随即心里头又提起些担心来了,毕竟解药还在夏芝芝手里呢,如果她跑了,之后公安同志找不着人,那自己这群人怎么办?
公安同志对他们嘴里说的,得服用解药的毒药,否则就会肠穿肚烂的毒药不置可否。
毕竟按照公安同志的理解,那有毒的东西要不就是毒性很重,直接把人毒嘎了,要不就是毒性不那么重,中毒之后还能抢救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