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男同志又不认识王丽珍,冷不丁的被她这么一呛,多少有点不高兴。
不过好在人还算不错,毕竟生理性别在这,他只是没有办法事事都和女同志们感同身受,又不代表他就是个坏人。
毕竟人和人的个体差异在这儿,世上本来也没有完全的感同身受。
这男同志也不和王丽珍一个女同志多计较,耐着性子,好脾气的劝道。
“如果咱们在跟前,知道蒋同志是被冤枉的,倒也可以去帮忙做个证澄清一下,可这会儿天远八远,即便有那个心也力不足,反倒是整的你们几个都不高兴,何苦来着?”
男同志这么劝说倒也没错。
本来是几个发小同学一块出来玩,高高兴兴的事儿,结果因为别人的事,弄得大家愤愤不平衡,平白影响了出游的好心情,多少有些不划算。
那太阳底下无新事,古往今来,多少人受冤不平,平头老百姓们即便是想管,也管不过来。
蒋思华两兄妹为人不错,在农场的时候,也有不少热心群众帮忙作证澄清,可最终还是抵不过利益倾轧么。
王丽珍和夏芝芝接触的多,这姑娘不说顶聪明,其实人也不笨,多少晓得一些舆论的作用。
听那个男同志这么说,想了想,道:“其实也不是毫无办法。”
美兰和沈舒两个女同志听她这么说,顿时眼睛一亮,连忙追问:“同志,你有什么办法吗,说来听听。”
王丽珍被这两个同志的纯真眼神看得压力山大,她只是想到一个可能可行的办法,能不能行得通还两说,怕大家伙失望,硬着头皮打预防针:“这个,我只是有这么个想法,好不好用那就不知道了……”
大家都是平头百姓,又不可能变成青天大老爷,听她这么说,两个女同志都理解她,连忙点头。
“没事你说来听听,咱们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图自己安心罢了。”
王丽珍说:“这个事儿挺大的,到时候报纸上肯定会报的,等上报纸之后,咱们可以给报社去信,请求从轻处置。”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中带上些许不确定:“发声的人多了,多少应该也会有点作用吧?”
“肯定会有用,这个法子我看可行!”美兰同志一拍手道:“咱们这几个人人微言轻,只怕作用不会太大,我们回去发动一下同学们一起联名!”
沈舒同志也说:“我有同学在知青办工作,我去再去知青办找他帮忙,联系一下其他的知青,大家同为知青,都知道做知青不容易,肯定也愿意站出来为蒋同志发声!”
旁边那个对沈舒小姑娘有点意思的男同志听女同志都这么说了,想了想也给出自己的建议,少男少女们多数都是热情而正义的。
他也提议:“我有个朋友是红星闪闪扫盲团的成员,我可以去找他商量商量,看能不能说动他,让扫盲团的同志一起联名上书。”
扫盲团的威名,这些人多少都有耳闻,其他的暂且不论,那扫盲团人多啊,人多就是力量大,这不比他们单个单个去找人要省事的多?
沈舒小姑娘听他这么说,眼睛都亮了:“那感情好,他们人多,还团结,说话指定也比咱们好使!”
男同志看沈舒对扫盲团期待有点大,怕到时候结局不满意,影响自己在小姑娘心目中的形象,连忙补充:“我那个朋友在他们团里,职位好像不是太高,我只能去找他商量商量,能不能成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