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狠！”

“不要！”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夜司渊转头看向九璃，眼里带着微微疑惑和不解。

“夜司渊，别管我，算我求你了。”

九璃摇了摇头，声音里面充满了绝望和恳求，“人族是无辜的，魔族亦是无辜的，你若是按照萧云说的那么去做了，只会中了他的计！最后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我知道。”

夜司渊没有任何犹豫地说道，“但我必须那么做。”

因为，九璃的魂魄还在萧云手里。

“可他们都是无辜的啊！”九璃一想到尸横遍野的场景，就感觉到窒息，若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些人因为她而死，还不如直接杀了她。

九璃心里清楚，以魔族的实力，人族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我不在乎。”

夜司渊冷漠地说道，“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你，我什么都不在乎！”

“傲狠！行动！”

夜司渊一声令下，傲狠立刻带人朝着人族的方向冲了过去，轩辕澈见状，立刻下令布阵抵御，可他面对的可是夜司渊亲自训练出来的暗夜团，那些人族甚至连十个回合都没有坚持下来！

沈沐璃站在半空中，没想到战争竟然如此残忍，她虽然在碎片中也见过一些片段，但这还是她头一次亲眼看见夜司渊像个冷漠的刽子手一般，手起刀落，数百人就没了性命。

这还是沈沐璃第一次看见这样的夜司渊，跟那个在星神学院里给自己洗手作羹汤的人判若两人。

但她心里清楚，这才是真正的夜司渊。

魔族和人族陷入大战，而萧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笑容，这样一来，他就只需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这天界的人，无论是一千年前，还是一千年后，都是一样的卑鄙啊！”

沈沐璃看着萧云脸上的笑容自言自语道，她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那个瓷瓶上，既然大家都看不见她，那她......

想到这，沈沐璃便朝着萧云飞了过去。

虽然她心里清楚，这一切已经发生了，她改变不了历史，但她此刻出现在这里，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而自己什么都不做。

若是这样，沈沐璃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一关。

沈沐璃飞到萧云身后，正如她猜想的那样，谁都看不到自己，然而，就在她伸手想要将那瓷瓶从萧云手里抢下来的那一刻，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眼前瞬间被耀眼的白光笼罩着，让她睁不开眼睛。

下意识地抬手去挡住那刺眼的白光，下一秒，沈沐璃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九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