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莱拉攥紧了手指，强行平复着剧烈的心跳，然而她失败了，甚至于过分压抑自己的情绪让她的右手发出细微的颤抖。

“到底怎么了？”

“没有，斯黛拉，拜托，别再问我了。”她轻声说。

斯黛拉只好轻轻地抱住她。

莱拉靠在妹妹肩上，记忆被拉回到很多年前，在她和斯黛拉还生活在格里莫广场的时候。

所以斯黛拉是真的忘掉那件事了，对吗？否则绝不可能这样心平气和地同她提起沃尔布加。

尽管第一节飞行课上，在斯黛拉触碰纳威的记忆球造成记忆球碎裂时，她就已经对此有所猜测，可直到如今才真正确定这件事。

这样就很好，难怪斯黛拉在某一天突然同她缓和了关系。

莱拉强行抑制住落泪的冲动，轻轻抚摸着妹妹永远带着病容的脸颊，巨大的悲哀袭上心头，她想，都是我害了你，所以斯黛拉，我会用一生弥补你。

斯黛拉不明白莱拉此刻为什么用令人心碎的目光望着她，但不妨碍她因此觉得难过。

最后两个人还是选择了使用回格里莫广场做借口，本以为纳西莎不会轻易同意她们离开，没想到她只是问：“你们真的想清楚了吗？”

“是的，姑姑，”莱拉目光坚定，“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和斯黛拉的家。”

纳西莎叹了口气：“好吧，你们打算住多久？”

“住几天就回来，别担心，姑姑，克利切会跟着我们的。”

纳西莎转而向克利切交待起如何照顾两姐妹，趁两人上楼收拾东西的时候，她神情肃然地对面前的家养小精灵说道：“当年的事情，你是知道，我再问一遍，你现在忠于谁？”

克利切听她提起当年，不由瑟缩了一下，它回答：“克利切只忠于莱拉·布莱克与斯黛拉·布莱克。”

“很好，”纳西莎说，“莱拉和斯黛拉这次回到格里莫广场后，一旦沃尔布加姑姑的画像出现任何问题，把它藏起来，或者——毁掉它。”

克利切深深地低下头，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纳西莎严厉地说：“你要为了一个死去的主人背叛现在的小主人吗？”

“不——不，克利切不会的，”它抽泣着说，“克利切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小主人们，绝不能——不能让那样的事情再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