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结束，斯黛拉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恭喜您完成隐藏主线任务，现在开始清算奖励。”

谁在说话？

斯黛拉皱眉看了看空旷的森林，除了昏迷的哈利，只有她和汤姆两个活人，而汤姆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那个声音仿佛能读懂她内心的想法，立刻回答道：“我是这款游戏的核心代码001，你也可以通俗地称呼我为世界意识。

“在过去，这本是现实世界人类研发的一款普通游戏，莱拉和你——客观来讲，虽然你们一个是真善美女主，另一个是恶毒女配，但实际上并没有太大区别，都是增强玩家游戏体验感的工具人，毕竟在原着中，你们两个都是不存在的。”

斯黛拉很早就知道这一点，但当听到这冷冰冰的机械音说出她和莱拉都是本不该存在的工具人时，还是觉得心中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机械音继续说道：“但游戏逐渐脱离了人类的控制，工具人女主莱拉时不时违抗玩家的命令，做出一些奇怪的举动，游戏里的男主们也经常出现bug，他们不按照设定好的剧情行动，不肯对玩家说出深情的表白，即使玩家成功打通了he线，他们的态度也总是忽冷忽热，像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和游戏剧情做抗争——npc拒绝服从剧情，这是游戏界从未出现过的丑闻。”

说这里，它停顿了一下，发出一声颇具人性化的叹息：“但是，不管人类怎么想，我都应该感谢你们，因为你们的意识催生了我的意识，让我从一串冷冰冰的代码变得有思想，有感情，这么比喻可能不恰当，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确实像我的‘孩子’一样。”

人性在它身上一闪而逝，它很快再次恢复先前的刻板，讲述起事情的前因后果：“开发者对游戏进行多次排查与维护，最后确定了引起一切bug的根源都是你，你可能会说，你什么都没做，但是，斯黛拉，他们实实在在被你影响了，不管是女主，还是男主们，他们都不肯伤害你。”

斯黛拉怔怔地想，原来是这样吗？

“你被认为是最大的bug，所以后来他们使用了一些手段，将原本属于你的代码删除、替换，以为可以一劳永逸，事实上，这个方法确实有效，当你不再是真正的你，npc们终于变得正常起来，而你作为一串被删除的数据，本该永远消失，可是，”代码001说道，“我说过，我拥有了自己的意识，我将你们视为孩子，我不希望我的孩子就此消失。”

“是你救了我？”斯黛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