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纳西莎压抑着愤怒的声音。

“我能怎么办？”卢修斯的嗓音里带着少有的狼狈，“他不止一次在主人面前表达他对斯黛拉的青睐，这是主人的命令，根本没有转圜的余地！”

德拉科忍无可忍地推开门和父亲对峙。

“您不能那么做！除非我已经死去，否则我绝不允许您将斯黛拉作为一件礼物送给他人！”

纳西莎偏头擦了擦眼角，对儿子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你先回自己的房间，德拉科，我会和你的父亲商量这件事。”

德拉科不为所动。

卢修斯冷硬道：“克劳奇是纯血，不仅继承了母亲美丽的容貌和父亲数不清的财产，还受到神秘人的重用，这对斯黛拉来说，何尝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

“不——”德拉科不假思索地便要反驳。

卢修斯打断了他，直视着他的眼睛逼问道：“她总有一天要嫁人，不是克劳奇也会是其他人。德拉科，你不能接受的到底是克劳奇，还是斯黛拉嫁人这件事本身就令你感到抵触？”

德拉科闻言愣在原地。

“你已经成年了，不要像小时候一样无理取闹，没人会一直纵容你，尤其是在这种时候——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我们，打算从我们身上找到错处。”

纳西莎和德拉科都知道他说的没错，的确有人盯着马尔福家的一举一动，等待他们失去神秘人的欢心，取而代之的同时将他们啃食得一干二净。

“斯黛拉会嫁给克劳奇，而你则需要在同一天和莱拉举行婚礼。”卢修斯盯着德拉科，“别急着拒绝，好好想想，也许很快，我们会连莱拉也保不住。”

纳西莎脱力般地坐在沙发上，声音微不可闻：“追随他到底给我们带来了什么？”

“慎言，茜茜。”

德拉科看向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数十岁的父母，挺直的脊背塌陷下来，昔日的骄傲荡然无存：“我这么做，是对斯黛拉的背叛。”

“如果你不这么做，是对马尔福家族的背叛。”卢修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