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个献祭就有第二个。

很快家里熬不住都打起了献祭的主意，牺牲一个女儿，总好过全家人都饿死吧。

至于献祭的女孩去了哪里，村民们都不敢深想。

他们心里大概知道，献祭后的女孩十有八九是死了，山神应该是爱吃童女。

成二红没有挣扎，随着成父成母的脚步往外走去。

原本应该是成大红送去献祭的，但是成大红刚定亲没多久，亲家那边不好交代，所以只能让成二红去。

成父见状，侧头擦了一下眼泪，心里堵得难受。

程母凹陷的眼窝里蓄满泪水，眼皮一垂，眼泪哗啦啦撒了下来。

“二姐~~呜呜~~二姐~~”

成多粮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枯黄的头发糊着眼泪黏在干瘪的脸上。

走出家门，成二红就看到村里人全都如行尸走肉般，头发杂乱，双眼无神。

村民们看到成父成母绑着成二红出来，全都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成家的日子难过，家里能赚钱的只有成父，成母和三个女儿顶多能去山上捡捡柴火卖。

现在山上的柴火都快被捡秃了，特别粗的树木也没那个力气砍。

深山村里人也不敢去，一开始村里还有猎户去深山打猎，后来去了都没回来，就没人再敢去深山打猎。

之前村里田地还肥的时候，村里的丫头们手都还算嫩，会接一些绣活回来做，也能赚些铜板。

后来田地出了问题，家家户户生活困难，村里男女老少都想办法出去赚钱，上山砍柴，找野菜什么的，手也粗糙了，就接不了绣活。

成父成母带着拉着成二红的胳膊，走走歇歇，硬是走了一个时辰才爬到山神洞。

“二红，去---去吧。”

成父松开成二红的胳膊，轻轻推了她一下。

成母捂着脸背过身，不敢看着这一幕。

成多粮扯着成二红的衣服不肯撒手，泛白干裂的嘴唇不停的念叨着，

“二--二姐，我要--二姐，呜呜~~~”

成多粮喊了一路，嗓子已经哑的不行，嘴里喊出的声音支零破碎的。

成二红看了山神洞一眼，把手上松垮的麻绳解开，转身捏住成多粮瘦弱的手腕，轻轻的拉开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