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禹空洞的眼睛慢慢凝聚了实体,里面都是少女的形状。
真好,她还在。
鲜活的,明亮的,甚至还在笑。
杨禹不知道在门口站了多久,他静静地望着少女。
她原来爱喝咖啡,可是咖啡对身体不好。
她真的很聪明,赢了很多局。
怎么扶着腰?是坐累了吗?打这么着急,是很想赚金币吗?
他有很多金币,都可以给她。
皱着眉头的样子也很好看。
杨禹想走上前把苏杳的眉头抚平,却又留在原地踌躇。
他现在太难看了。
知道确切消息后他就出门了,脸上戴着的面具也很吓人,而且,他现在满身血污,连手都是不干净的,这么脏的手,怎么配碰她?
杨禹往后退了两步,径直走向了洗手间,可头却90度拧了过来对着苏杳。
他现在不愿意再将目光离开自己的妻子一寸了。
曾经,就是那一会,他几乎要失去他的挚爱。
诡异的一幕终于在杨禹穿过转角后才消失。
面对着镜子,他将面具摘了下来。
他尝试着用手改变着脸的形状,又试着把鼻子捏的坚挺,还把眼皮往上撂了撂,想将眼睛再变大一点。
最后的结果就是,越捏越丑。
面对苏杳,他好像怎么做都不完美。
最后,他将面具上的尖牙削掉,又重新戴上了面具。
从洗手间出来,经过了岛台,他才想到自己可以在岛台兑换一个不那么吓人的面具。
“要小猪那个。”
生硬的声音吓得服务人员连金币都没有收就把面具给他了,杨禹不懂流程,他迫切得想要走近苏杳。
走开两步才发现自己好像还没有给钱,所以手上的铁斧呈着十块金币飞到服务人员脖子旁边时,服务人员以为自己要归西了。
杨禹已经距离苏杳只有两三步了,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朝苏杳开第一句口。
你好?太过生疏。
你怎么在这里?是不是有点质问的意味。
你在干嘛?好像有点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