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言酌有点不耐烦地瞧瞧文件夹,将电脑关了。
“你们说什么了?”季言酌又重复了一遍。
“他,他问我是不是喷香水了……说我很香……”苏杳越说越小声,耳根都开始泛红。
可是季言酌只是很认真的拿着笔记录,让苏杳更加不好意思了。
也是,身为警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苏杳只好继续说。
“他就说地上凉,然后就把我抱了起来。然后就说要放我走,还给我穿袜子。”
够详细了吧?可以去抓人了吗?
苏杳的裙摆已经被她的手指抓皱巴了。
“他怎么给你穿的袜子?抱着穿吗?”
这个也是要知道的吗?
“嗯,他问我要不要去他家,我说不要。”苏杳想到了一点,又补充了上去。
“袜子是什么颜色的?”
这个也要知道吗?苏杳震惊了。
“不要误会,只是犯罪心理学喜欢通过一些细枝末节推断罪犯的心理,我也不知道我的成员们需不需要用到,还是问得详细一点比较好。”
“毕竟,你也不希望我们半夜打你电话再问你这个问题吧?”
“白色的。”苏杳涨红了脸。
季言酌的下颚绷紧,其实早就够了,案件已经很明了了,但他只想知道更多。比如他怎么抱她的,又是怎么给她穿袜子的,抱着的手感怎么样,苏杳有没有被吓哭,祝戎有没有安慰她……
季言酌闭了闭眼,案件的还原过程就在他的脑海里缓缓播放。
一个娇娇的少女窝在椅子上看电视,上面估计还报道着让她胆战心惊的画面,让她忍不住把电视关了,然后就听到外面男人沉重的脚步声。
男人甚至还很有礼貌地敲敲门,才打开电锯。
少女被吓得花容失色,可是在这五十平都没有的出租屋里,少女只能无力地躲在墙角,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步一步,少女以为死神来了,死神却爱上了她。
男人被少女吸引了。
他放过了她。
还给少女穿袜子,宽大的手掌包裹着细小的雪足,他可以依靠这副景象度过这个寂寞的夜晚。
季言酌将文件夹合上,拿起桌面上的录音笔关闭,“谢谢苏小姐的配合。”
季言酌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一下,如果是他拿着电锯的话,也会放过她。
“不知道你现在有空吗?如果你方便的话,或许我们可以一起去你的出租屋看看,采个样。”
“如果确定的话,就可以下逮捕令了。”
“对了,苏小姐,凶手已经看上你了,按我的推测,他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的,还是建议你先向我们警局提交相关资料,申请对你进行人身保护,这对你来说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