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乖小孩。

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楼道也十分狭窄陡峭，不过季言酌身为在各大凶杀案件屡立奇功的大警察，入目的倒下的木门，和出租屋里站着的祝戎，对于他来说都是小事。

“祝先生，你好，我是市公安局203案件的负责人，季言酌。”

祝戎没有回答他，充满血丝的双眼只是怔怔地看了季言酌一眼就继续望着那处墙角，是昨晚苏杳蹲着的那块墙角。

看起来像一夜没睡。

“祝先生，你现在是作为凶手重返案发现场吗？”

“又或者，你是来处理这个现场的？”

季言酌对着那块破败的木门挑挑眉，但还是没有得到祝戎的回应。

他好像一具死尸一样，只是盯着那块墙角。

经常在各大报纸上出现的祝戎，在酒会上游刃有余的祝戎，现在身上的西装都有些皱巴，下巴也有刚长出来的胡渣，越看越狼狈。

“既然祝先生不愿意在这里说话，那就回警察局的审讯室说吧。”

季言酌扬扬头，示意身后的两个警员给祝戎戴上手铐和口罩，无它，身价五百亿的企业家被这样带回警察局，会对整个股市乃至城市经济带来巨大的波动。

一切都还没有尘埃落地之前，他们只能小心行事。

祝戎摆摆手，没有理那个手铐。

他整理了一下西装，跟在两个警员身后上了警车。

季言酌留在了出租屋里，对现场进行拍照，满屋的木屑让他的鼻子有点发痒。

他拉开柜子，如愿看到了同款白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