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词对于丧尸来说只是求爱的一种说辞,他不懂什么是“难登大雅之堂”,他只是单纯地向她表达,他想。
想和她延续在废弃超市里的拥抱,延续那浅尝即止的甜蜜。
被窝里的小漂亮后缩了一下,被丧尸王敏锐地察觉了。
他不仅察觉到了苏杳的拒绝,还察觉到了窗外植物的异动,他们疯狂延伸着,想要包裹住他的领地,却被他散发的威压压制着,只敢悄悄抬起头来看屋内的动静。
他不懂弯弯绕绕,但是他是领地感极强的雄性生物,直觉告诉他,这些植物的主人是因为床上的人来的。
不仅是他觊觎这块可口的小点心,还有其他人。
这种角逐竞争感让他兴奋,但是最终的赢家只能是他,追逐猎物的全过程他也不想让别的,无关的人参与。
她的任何一点一滴都只能完完全全与他经历。
年少的丧尸王还未尝情爱,单纯裸露的欲望让人心惊。
他俯身抓住了苏杳藏在被窝里的脚踝,凝视着苏杳。
苏杳的视线差不多都被诸怀占据,余光看见了窗户外张牙舞爪的藤蔓。
她抿了抿唇。
如果苏杳没有经历其他人,不知道面前这个是他的话,只会觉得这就是个兽欲大发的死变态。
现在只是单纯觉得他变态。
她在心里默默把“死”字收了回去。
虽然第一反应还是有点不适应,下意识逃避,但是苏杳知道,现在应该哄着这个战斗力极强的,单纯的,小男孩。
诸怀虽然长得高,但是身体偏瘦,忽略那过于发白的皮肤,外表就像一个十八岁清纯男高中生,白白净净的,特别还顶着一头碎盖,毛绒绒的。
“我们一天都没有认识,太快了。”冰凉环绕着她的脚踝,有点不舒服,苏杳只是挣了挣,见他松了些,就知道这个回答让他舒服了。
只不过,这个回答让窗外的植物非常不满意,它们已经透着窗户缝,倔强地向内延伸,有些粗大的藤蔓将自己分岔成了两段,细的那段将身子拼命挤进缝隙里,粗的那段使劲地顶着窗户。
藤蔓没有像以前在苏杳面前那般掩藏自己周身的尖刺,但苏杳还是认出来了,那是宋蜚的异能。
不能让面前这个丧尸王发现。
“那要什么时候才可以?”
苏杳有点头疼,怎么诸怀说话越来越利索了。
“那现在可以亲吗?”诸怀又逼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