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想等一下的分离就有点心脏发抖，止不住的酸涩。

如果就这样隔着一层门，就能永远看着她，也可以。

这种感觉也很不错。

他开始思考，如果真的把她困在这个马戏团，这样的珍宝，他的马戏团配不上。

杨禹的那个破村子配不上，纳萨尔的教堂配不上，洛希德的王宫配不上，卫忱的赌船配不上，他的马戏团也配不上。

他的宝贝，就应该得到世界上最好的。

苏杳在拉开门的前一刻还在惊奇，宋辞什么时候这么乖了，叫不进来真的不进来，结果刚出门就被抱了满怀。

这个沉重的拥抱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他好像要把她揉进骨髓里，生死相融才算完美。

“你没刷……”突然落下的阴影让苏杳来不及制止就被堵住了剩下的话。

绵长的亲吻一点点掠夺着苏杳的呼吸，苏杳分不清眼前闪烁的泪光是在她身上还是宋辞身上。

应该是她的吧，她总是被亲哭。

亦或是正午的烈阳太盛，所以才晃了眼。

虽然不臭，但苏杳还是过不了心里那关，气呼呼地再去刷了一遍牙齿。

等一下去餐厅要惩罚宋辞给她剥一千只小龙虾。

***

空中餐厅。

诺伦和妮迪娅因为要去准备项目所以早早吃完就离开了，餐厅里面因为有费修在，闹哄哄的。

宋辞将苏杳带到了角落的卡座里，专心致志地给她剥着小龙虾。

“宋辞，你没有项目的吗？”小漂亮左右翻看着费修刚刚递给她的工牌，上面竟然还有P上去的证件照，还是“怪诞马戏团临时员工证”，可以刷开各个通道的电梯。

“有。”宋辞将刚剥好的一碗放到了小漂亮的面前。

“选中了你那个‘小男朋友’作为我的亲传弟子，满意吗？”宋辞补充道。

苏杳愣了一下，将一颗龙虾肉塞进了嘴里，语义不清地含糊道，“自己人何必为难自己……”

“杳杳，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是同一个人？”宋辞的语气有点发冷。

也是，谁被当作所谓的“替身”之类的角色，都不会开心的。

“杳杳，就算我们曾经是一个人，但是我们分开太久了，”宋辞停顿了一下，

“你觉得杨禹又或者卫忱和我像吗？”宋辞手上没有停下剥虾的动作，但眼神却看向了苏杳，他想要苏杳回答他。

他看见苏杳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又发懵似的点了点脑袋。

就是一个云里雾里的笨蛋，不是吗？

“我们不是不像，我们太像了，像到像是一个人身上剥下的一块又一块，是吗？”这次宋辞没有看着苏杳，声音却越来越冷。

“但是已经剥下来了，杳杳。”

“你觉得赌场那次没有我和杨禹，卫忱会因为那一句所谓的赌局就放你离开吗？”

“还有杨禹，你可以再去一次他的副本试试。”

“他们都没比我清白多少，你不能因为只有我说出来了就害怕我。”

“无论是我们中的哪一个，从来都没有过共享你的打算。”